懵了一瞬,她立即反应过来这个罪不能背。
若只要她一条小命还好,靖王爷可是放了话,害了靖王子嗣,要一家人跟着赔命的丫鬟扑在地上就哭了“主子主子您不能这么说啊不是您吩咐奴婢去抓的药吗你如何”
“你住嘴”
那点龌龊心思被当众抖落出来,姜怡宁当即目眦尽裂,“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如何不知麝香用多了会滑胎好好儿的,我是疯了不成,要抓药来害自己孩儿”
“可是,可您不是要使苦肉计吗您说必定叫长公主后悔”
她话没说完,又被姜怡宁连扇了三四个巴掌。
嘴角都打烂了,姜怡宁却还不解气“住嘴你血口喷人我如何会这般心狠手辣”
“够了”
鉴于周德泽对姜怡宁此人的了解,这事儿她当真干得出来。
守了一下午,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结果
周德泽的脸已不止铁青,青得紫。
当下他也不愿再替姜怡宁伸张正义,自作孽不可活,白费力气。
他宽慰的话都没说一句,转身便拂袖而去。
屋里静悄悄的,安静到一根针掉地上都清晰可见。
长公主从头至尾一句话没说,表情也是平静无波。
屋里伺候的人战战兢兢地觊着她,生怕她怒极大雷霆。
然而她只静默地坐了一会儿,吩咐下人们好生照料,起身离去。
沉默有时候比大声责骂更叫人心慌,姜怡宁看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祖母,祖母您不能听一个丫鬟的一面之词,祖母你信我”
任凭她哭喊,长公主头也不回。
该得的怜惜没得到,孩子掉了,还彻底寒了长公主的心,姜怡宁接连受挫,一下子就崩溃了。
她扑在床榻之上嚎啕大哭,不知为何会这样。
张太医在一旁被她哭得头昏脑涨,只能警告她小产莫要大悲大喜,大恸伤身。
姜怡宁哪里听得进去,哭到几欲昏厥。
张太医长叹一口气,飞快地将药方递给公主府的下人,背上药箱也立即离开了。
方才情急之下背主的贴身丫鬟已被人押下去,屋里伺候的几个熟脸的也都被婆子带走。
如今留下的伺候是孙嬷嬷方才才拨过来的人,只负责照料姜怡宁的身子。
孙嬷嬷收拾了残局,立即回了景庭院伺候。
长公主坐在窗边冷冷地看着窗外的铃兰,心中五味杂陈。
今日她算是大开了眼界,虽说早做好了姜怡宁并非善茬的准备,她对姜怡宁的心狠程度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姜怡宁到底是多狠毒的心肠才会这般不管不顾地拿亲生骨肉作伐子
头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不仅不见她悲痛,还有心思为推脱罪责纠缠不休。
多少年了,长公主才又一次见到这般狠毒的人。
心里想着,她不由又想起长安的好,那般清正的性子才是她的亲孙女。
府上人如何五味杂陈,都抵不过被陆张氏一句话炸蒙了神的陆承礼。
他端坐在客房整整一下午,心绪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长安,居然是他已过门的妻子么
与此同时,长安在于周和以大眼瞪小眼了不知多久以后,终于有一个人放弃这种无意义的举动。
周和以起身去了前院,只剩长安一个人。
窗外的天色黑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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