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姜怡宁只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必定能叫长公主心软妥协。
但如今的情况不同了。
自从姜怡宁的肚子东窗事,长公主就忽然间幡然醒悟了。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姜怡宁的认知是有多浅薄,是有多片面,以至于纵容得她如此不可理喻。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意。
长公主不想为找借口,就盼着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若能拗一拗姜怡宁的性子,她还是希望能将姜怡宁给拗过来。
方才的那些话是她心里想姜怡宁明白的,张不了口来说,便由孙嬷嬷来代劳。
孙嬷嬷不愧是她肚里的蛔虫,字字句句说到点子上。
诚如孙嬷嬷所言,怡宁心中再如何不满,侧妃就是侧妃。
哪怕是要上玉蝶,入皇室族谱,也逃不过一个妾字。
今儿虽说都是出阁,但怡宁只要今日一过,自此连套正红的衣裳都穿不得,又如何能与长安正经溧阳王嫡王妃相提并论
所以无论今日姜怡宁要如何哭闹,长公主都一律不理。
姜怡宁闹了几天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还惹得长公主了一顿火气。
她也是被镇住,怕闹过头坏了祖孙情分,不敢再闹。
时光飞逝,日子一晃儿就到了长安与姜怡宁出阁的这日。
公主府上下就这仨主子,小主子出阁,自然早在一个月前就在筹备。
如今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妥当,该的请帖也都到位。
就等着时辰一到,操办起来。
知长安与姜怡宁合不来,两人的院子被安排得隔很远。
长公主如今也没那姊妹一家亲的奢望了,两个孙女能不互相仇视,背地里使手段害命,她就谢天谢地了。
伺候的人手也十分注意地分成两拨,力求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这般安排,长安住下来倒是自在了许多。
只要长公主别异想天开,妄图逼她跟姜怡宁姊妹情深,别的事儿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替长安梳妆的是宫里的嬷嬷,与嬷嬷一同过来的,还有四个伶俐的宫人。
因着皇子妃礼服有规制,长安从头到脚都是有讲究的。
凤冠霞帔,珠钗环佩,色色要根据规制来。
一般人别说亲手去绣,穿都不一定能穿得齐整。
刘皇后考虑到长安自幼长于乡野,许多规矩都一知半解,专门派了人来负责她的穿戴,也算是十分体贴。
内务府三日前才将凤冠霞帔送来,长安一看那至少十斤的凤冠就头疼。
那么重的东西顶脑门上一天,脖子怕是要压折。
再一瞧那礼服,华贵非常,也厚重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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