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实在太不喜欢了,屋里各处纱幔都垂下来造成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她又不是猫,就喜欢钻空盒子,像周和以屋里这种密闭空间的感觉,让她呼吸都困难。
所以反正闲来无事,她就自己动手撩。
不过撩开,空间瞬间就大了许多。
周和以坐在床榻之上,一抬眼就清清楚楚看到外间。
烧了地龙,四处暖洋洋的。
王爷微微蹙起眉头,有点不大习惯。
他醒了也不叫人,悄无声息地就想下榻去桌边倒水。
奈何这伤有些严重,才一动就扯着伤口。
王爷没忍住,嘶地一声轻呼。
长安坐着睡哪里睡得沉,稍稍一惊动就睁开了眼。
低头那么一看,对上周和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刚睡醒的王爷眼珠子都湿漉漉的,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瞧。
长安犹豫了一下,开口“可是想喝水?”
周和以墨柔顺地铺满枕头,肤色本就白皙,因身体不适而苍白到透明。
他缩在被子里,也不说话,就这么一下一下慢吞吞地眨眼睛。
长安低头与他对视了三息,默默移开视线。
这人突然这么乖巧的样子,好特么让人心软……
算了,长安起身去替他倒水。
方自仲显然很清楚自家主子的习性,屋里备着的水都是温热的。
长安将茶壶整个端进来,扶着周和以灌了三四杯温水下去,他嘴唇才渐渐润了起来。
屋里静悄悄的,走廊上依稀有个人影儿在,应该是方自仲守在外头。
长安起身把茶杯放回去,转身又回内室。
周和以又躺下了,被子拉倒下巴,消瘦的脸颊在凌乱的丝衬托下格外羸弱。
他躺得笔直,睁着一双眼盯着长安,追着长安的身影动。
长安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有点无奈“你可是有什么事?”
周和以还是没说话。
“没事的话,我叫外头人进来?”
看了眼天色,已经很晚了。
郡主府虽说没有人管,但长安尚未出阁,留在溧阳王府过夜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随意地理了理衣裳,长安转身就准备出去开门。
只是身子才一动,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长安扭头,看到周和以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你何时来的?”
长安不太明白这位王爷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辰时三刻就到了。”
“哦……”
长安“……”
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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