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人就是看中了她这面相,能镇得住人,才叫她守着这二门。
毕竟内院的两个主子都是女眷,长公主金尊玉贵不必说,小主子还未出阁呢,可千万莫被不长眼的腌臜东西给冲撞了。
也是不凑巧,门房小子急吼吼的,正巧撞见刘妈妈抓到几个胆大包天的婆子竟然在这二门处的廊下不干正事儿地闲磕牙,一顿疾风骤雨的威风。
门房的这小子正撞到枪口上,被刘妈妈逮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门房小子心里急啊,苦着脸等刘妈妈呵斥完才说这头有急事要求见主子。
刘妈妈一听立即就黑了脸。
这是哪里的话?主子是你想求见便能见的?除非遇着天要塌下来的大事儿,否则似门房小子这般的下人,想都不要想去后院献殷勤。
刘妈妈拦着不叫门房进去,门房小子念着长安还在外头等,怕等急了坏事,只好冲刘妈妈招手示意她赶紧低头。
刘妈妈眉头又要皱起,但见这小子抓耳挠腮的实在是急切,这才狐疑地低了头。
门房心里气得要命,但也无法。
他一个男子委实进不得内院。
退而求其次,他赶忙凑过去,冲着刘妈妈就是一耳语。
话音一落,刘妈妈的脸刷地一下都白了“当真?!”
“这哪还有什么当真不当真的啊妈妈哎!”
门房小子这急性子,都快急得吐血了!
他当即一拍大腿就道“人现如今就在门口等着呢!
小子也不是那等信口开河的人,若非都打听清楚了,哪敢这么跑?妈妈你可快些吧,若这位是真的,你耽搁了她的事儿,往后别说吃不了兜着走!
!”
刘妈妈这一听,当即激灵灵的一个寒颤。
“你小子可不会办事儿!
人都到了门口,你可把人迎进来了?奉茶了?可有人伺候?”
虽说耸人听闻,但甭管这位寻亲的姑娘说得是真是假,在没定论之前,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礼数都周全些就绝不会出错!
“哎哟!”
被她这一说,他才想到自己光急着报信,把人还晾在外头呢!
“妈妈你可尽快些去求见主子吧!
小子这就去瞧瞧!”
说着,也顾不得其他,马不停蹄地就又往外头去。
刘妈妈看这小子慌慌张张的背影,一时间心口砰砰地乱跳。
她一面觉得,这小子说的话未免太过稀奇。
当初郡主虽生在外头,可却是已逝侯夫人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亲自去抱回来的。
亲舅舅哪还会弄出这等抱错孩子的乌龙事?总不可能敷衍到这个地步吧?一面又觉得,新出生的婴儿五官不明,确实不易分清。
若那想见夫人存心为自己的骨肉博一生富贵,故意为之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想来想去,心里仿佛揣了个兔子,弄得她心惊肉跳。
她对着那慌不择路的门房小子的背影有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
遇着点事儿就慌慌张张的。
自个儿则迅又将这关系给捋了一遍,才连忙揣着手往内院去。
……
与此同时,内院里,长公主正在花厅里瞧这端午赏荷宴的诗词帖。
这次的端午赏荷宴,姜怡宁的一咏荷词出手,可当真是才名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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