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不就是被她瞅见稍有人性的一面吗?至于这么急赶她走?
好奇又爱使坏的心性,似乎因近来和卫卓的频繁过招显得有些蠢蠢欲动。
邱沫沫歪头也朝秋千看了看,哪知陈女巫竟似有些惊慌地伸臂挡了她,怒目而视,“邱老师,你看什么呢?”
“看秋千啊。”
越来越觉好奇难抑,邱沫沫索性绕过她径直走向秋千架,脸庞上依旧挂着淡淡笑意,手脚却是极为挑衅地紧握攀爬,在陈女巫气急败坏的瞪视中,足尖一个使力,玫红色的裙角已随风飘摇,“我还在等电话呢,陈老师,这是公众设施,不介意我……”
还在为陈女巫又急又怒的神色暗爽又疑惑,哪知放在一侧的小拎包里,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邱沫沫只得撇了撇嘴,双足点地接起电话,“怎么啦?”
“老婆,玩得那么开心,小心来不及吃饭会饿着。
变三很长的。”
“我玩儿什么了?”
狐疑地皱了皱眉,邱沫沫抬眼四下瞅着,突然伸头眯起眼缝,使劲儿看向市局大楼三层的隔段阳台。
朝这边儿挥舞手臂的人影,是卫卓?想不到这里离他工作的地方居然这么近!
可就算再近,相距也不只千米吧?他怎么就能确定秋千上的人一定是她?
“老婆,来接我。
不接不下楼。”
低低的笑声传入耳,一如既往的无赖调调。
邱沫沫哼了一声放下电话,还在思忖着要和陈女巫打个招呼,哪知这厢刚一落地,陈女巫竟就毫无形象地把屁股砸向秋千,稳稳踩住脚下一方泥土地。
“陈,陈老师?”
哭笑不得看着她小孩般的举动,邱沫沫呵呵笑着转身走向市局大门,摇了摇头,“谁要和你抢啊?真是的。”
“嫂子嫂子!
嗷嗷爱卫队啊!
嫂子嫂子!
嗷嗷爱啊!
上班送啊下班接,卫队嗷嗷爱!”
尽管坐落于上下班必经之路的市局大院对邱沫沫来说并不陌生,可此番却是她成为家属后次踏入。
因晚上的约会刻意装扮,身着长裙脚踩高跟儿,绕了一大圈吃力地爬上三楼,刚在楼梯口站定,一群曾在家里出现过的大老爷们儿,便突然搡着满面得意的卫卓,狼群般涌了过来,“嫂子,采访一下,一日不见卫队,如隔百秋吧?卫队真这么招人爱?你看你看,我们也都是居家好男人,也在学做菜呢,嫂子也给介绍点媳妇儿呗!”
做菜?这家伙才学了一堂课吧?听老爸说,就那一堂课,做菜师傅就已否定了他成为大厨的可能。
甭看那双大手拷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可拿着刀把切根葱,都能抖得把自个儿给削了!
就这德性,来了单位还敢卖?!
“咳……”
许是察觉了邱沫沫斜眉冷眼的鄙视,卫卓难得地垂头清清嗓子,双臂一展,一个倾身将媳妇儿搂在怀里,不去理会身后越响亮的嗷嗷怪叫,笑得那是轻风荡漾灿若春华,“老婆,甭看不起我,晚上回去我给你做道菜,保准你吃了还想吃。”
微有汗意,被他揽腰抓手越觉得生燥,可心知这家伙此刻正沐浴在被人艳羡的得意中,邱沫沫也识相地不推不离,只是眼风扫过去凉凉的,“别了,切了手我又得照顾个病号。”
“切不了。”
挑眉一笑,卫卓掌心下滑,却又连忙抬上,老实地稳在她暖暖腰上,低低笑道,“拍黄瓜!
手起刀落拍得碎极了。
师傅说,我拍的黄瓜最适合入味。”
黄瓜?正想说最讨厌黄瓜被拍得汁液四溅、内籽外露,还不如整条吃来得脆而爽口。
哪知唇角未动,他已轻飘飘耳边又道,“不过爸说你好像不喜欢吃拍过的?整根儿也可以,我洗出来的黄瓜也很与众不同,晚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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