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将他忘得彻底,恨得决绝,却原来他一出现,轻易就令她思念如潮。
几年不见,异国水土的滋润令他看来越神采飞扬,眼角唇边的温柔却一如既往。
只是,这些美好再也不属于她,不属于心如死灰的她。
“怎么不说话?”
张子健在她身前顿住脚步,抬手拨开她被夜风吹来额角的碎,继而目不转睛凝视着她,紧紧抿了抿唇。
朝思暮想的她就在眼前,却不像曾经那样,雀跃地将他抱紧,呢喃着倾诉思念。
她的脸庞仍似学生时代清纯动人,可方才远远走来,袅娜的身姿却掩不住已为人妻的风韵。
嫉妒吗?当然。
如果不是顾忌她的名誉,他真想现在就将她摁在墙上狂吻进入,令她再度沾染他的气息,永远的、留下他的印记。
“什么时候回来的?”
察觉他微微低下头来,邱沫沫身体一僵,下意识就别过脸去,扯起嘴角笑了笑,“学长上次还提起你,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就算被卫卓压在身下肆意蹂躏,也不曾令自己有过这样忐忑难安、脸红心跳的悸动。
他明明只是离得有些近,不曾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可她,怎么就哑了声音,手足无措起来。
“下午刚到。”
因她生怯的模样越心情愉悦,张子健轻轻笑了笑,变戏法般从兜里摸出一支大圈圈的棒棒糖,递过去,“鲜花和糖果,送给我的小蜜糖。
希望你没有那么快就换了口味。”
鲜花和糖果?那些不是卫卓的恶作剧吗?邱沫沫微微一怔,可不待心头疑惑出口,情绪却又被那简单的三个字引向一旁。
‘小蜜糖’,每每拥吻时,他总会这么叫着她,令她沉醉。
只是现在她已嫁了人,他也成了别人的丈夫,听起来,居然这么的可笑又可悲。
因这认知陡然间清醒起来,邱沫沫接过糖果握在手里,神色渐渐恢复了平静,“知道我住在这里,那么肯定是见过方主任了。
我给他打电话,为你接风。”
“他晚上有事。”
双眸一暗,张子健忽然抬手揉了揉胃部,嘴角的笑意添上几分勉强,“不说还好,怎么现在才觉得有些疼。
沫沫现在还会做蛋羹吗?”
明知他不过是想缓和气氛,却依然忍不住有些心疼。
邱沫沫抬眼看看自家黑乎乎的窗户,转头朝巷口走去,“出去吃吧,我请客。”
“沫沫。”
一把将她拉住扯进怀,张子健低头看一眼皱起眉心的她,却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紧紧圈起手臂,“我很危险吗?为什么这么怕我?还是说,你根本从来也没忘了我?怕自己会情不自禁?”
无赖又自恋的调调,像极了前几天硬闯进来的卫卓。
邱沫沫不由倍感陌生瞥了他一眼,却不由失笑。
其实曾经,他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太过单纯,从没往歪处想过,只把这些当做情话。
现在回头再看,曾被自己视作神祗的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罢了;些微比卫卓好点的,只是他从不硬来的温柔。
“我有丈夫的。
您也是已婚人士,不是吗?”
话一出口,果然见他没了笑意。
邱沫沫趁势拉下他的手臂,径直朝外走去,“如果要去我家,应该得到我丈夫的准许。
还是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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