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只是想要留下她的借口,随便在路边买了点面包牛奶,张子健便驱车将她带到了幽静清爽的城北河畔。
而邱沫沫,虽对一切心知肚明,可此刻是在相对安全的场合,也的确不愿就这么轻易离开。
相恋的时光,仿若昨日。
结伴自习,花前月下,甜蜜的爱情至今仍令她视作珍宝,虽已尘封又止不住偶尔回味。
失去时,她曾一遍遍问过自己,如果当时她肯不顾父母的拦阻追随他,会不会结果就截然不同?可曾经已是曾经,错过的也无法回头。
况且世事难料,如果到了最后仍然被放弃,那结果恐怕是她无法承受的。
“听说你们在闹离婚,什么时候可以办完手续?”
手指被他试探性碰了碰,邱沫沫回过神,看似随意抬手顺顺丝,伸手摸向车门,“有些误会罢了,过阵子还要和好的。”
“是吗?”
更快一步将她的手大力抓回,压在掌心紧紧握住,张子健皱眉凝视着她冷漠的脸庞,微微低下头去,“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的爱他?”
“重要吗?”
别过脸去,不让自己沉醉在深深的注视中,邱沫沫唇角那丝笑,充满苦涩,“子健,是你告诉我的,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
爱情是什么?无病呻吟的东西。
换不来车房,买不来绿卡。
只要愿意,处着处着就爱了,哪里需要……”
越来越激烈的言辞,因那覆上唇瓣的轻吻,戛然而止。
久违的温柔舔吮,更令深藏心底的委屈和思念倾泻奔涌,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只是颤抖着任他用双手捧住脸颊,一丝丝深入。
等了那么久,守了那么久。
他却残忍地打碎了她的幻想,只因异国他乡的日子里,孤独的他看不到希望。
她苦苦哀求,极力挽留,而他清醒得就像看透了一切,甚至劝她,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如今,她听了话,转了身。
为何他却再次出现,轻易就揭开她的伤疤,让那并未痊愈的伤痛赤裸裸呈现在他的眼前。
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蕴湿了脸颊,双手抽回、推上他的手臂,却被他再度握起牢牢摁在心口,感受着火热的温度。
车厢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如果不是突然扫来一道刺目的强光,邱沫沫甚至会忘却自己的身份。
“警察。
请您下车。”
脸色通红,就像被捉奸在床的荡妇,手忙脚乱捂住并未敞开的胸口。
实际上,这真的是偷情吧?她还尚未离婚,这个人也是有妇之夫……瞥一眼同样呼吸急促满目激情的张子健,清醒过来的邱沫沫更觉羞愧难当,打开车门便跳了下去。
幸好来的不是卫卓……
这个想法刚刚蹿入脑海,她就有些诧异。
如果是他,不是更好吗?说不定他会立刻就签字休了她,可为何刚刚突然想起他,竟是难解的愧疚和忐忑。
“身份证。”
车外那人穿着普通的便服,瞥一眼仍在轻喘的邱沫沫,皱眉掏出兜里的警徽亮了亮,径直看向从另一边走来的张子健,“做什么的?证件都拿出来,转身趴车上。”
“我和女朋友约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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