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孩子是谁家的?
溧阳王夫妇的那对龙凤胎,哪怕只瞧了一眼,孙太医也印象深刻。
毕竟那般出色的长相从来都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这摇篮里的孩子眉眼糊成一团,根本就不是那对龙凤胎!
面色微变,他刷地一抬头,便对上笑眯眯的绿魅。
电光火石,孙太医忽地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不外乎王妃慈母心肠,为保孩子一命所做出的下下之举。
说来,孙太医为长安隐瞒的事儿已经不是一件两件。
将真的小世子小郡主换出宫去,怪道王妃肝气郁结的病症好了许多。
心中有了定论,孙太医于是正色道“放心吧这位姑娘,老朽知道轻重,不会多言的。”
绿魅闻言一笑,她揣在袖笼的手松了松,面上笑容比方才要真心得多“主子这般也是无法子了。
若非被逼无奈,何苦出此下策?如此,便多些孙太医了。”
孙太医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作势便去翻开摇篮中奶娃娃的眼皮与舌头。
虽说俩孩子并非溧阳王府的血脉,但也是活生生的奶娃娃。
孙太医医者仁心,可见俩孩子哭声儿有些不自然,自然做不到不管。
他本就尤擅妇科儿科,低头这么一打眼儿就瞧出两孩子脸色不对。
细细查看了后,确定这俩孩子是惊着了。
“有些高热,”
仿佛这两就是长安的孩子,孙太医神色如常道,“老朽这就开一贴退热的方子。
也不用喂下去,只管捣碎了贴孩子肚脐上便是。
另外,喂奶的嬷嬷要注意,有些吃食要忌口,老朽这就去写下来。”
这俩孩子从接过来起便已经哭了五六次,绿魅也有些担心“太医你且开方子。”
孙太医这边开完方子便告退了。
内殿这边,周修远绕着床榻走了一圈。
紫怨白鲅就跟两条龇牙的狗似的对他虎视眈眈。
并非动不了这两人,不过是觉得动了的后果太麻烦。
以长安那等破烂脾气,他真动了她的身边人,他这辈子怕是都别想沾她的身。
美人嘛,不疼不痒的亮亮爪子是撩拨,真不死不休的闹腾便是麻烦了。
周修远负着手凝视长安,长安闭着眼一动不动,内殿鸦雀无声。
两人这般无声地僵持,谁也没有动一下。
王匆几次以后已经学聪明了,再也不上赶着找骂。
每回陛下来翠平宫都是退让的结果,还有什么可争辩的?
老老实实缩在角落里,等着周修远碰一鼻子灰走。
然而,原本以为这次还是跟往常无数次一样无功而返,结果平素只说不动的周修远却突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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