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眼睛鲜红,仿佛要流出血泪来,“他们是我九死一生诞下的孩子承礼,只要一想到他们来不及长大就要面临死亡,我就心如刀绞。
承礼,没有人能帮我,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没有一个人能帮我你帮帮我吧”
从来要强,嘴上没有半句服软的话的人此时巴巴恳求他“将他们带出宫,藏起来。
便是他们往后要隐姓埋名过一生,不知父母。
只要能安然地长大,我也甘愿。
别的我什么都不求,我只希望他们能活下去”
陆承礼听罢,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想说什么,喉咙像塞了一团棉絮,开不了口。
实在没忍住,陆承礼一把抓住长安搭在书案上的手捏在手心,用力到指尖白“长安啊”
“可不可以承礼你给我一句准话,我今日在此恳请你”
长安见他不出声,一急,作势便要起身给他跪下。
“长安你这是做什么”
陆承礼心头一震,眼疾手快地扶住长安的肩,不准她跪下。
陆承礼心头酸涩难忍,喉头剧烈地震动了两下才将这股涩意给咽下去。
他干涩地开口,“我是孩子的舅舅,你还信不过我吗”
长安没动,却啜泣出声儿。
陆承礼扶着她“莫哭莫哭,孩子的名字可有了吗叫什么”
长安抬眼看向他,纤长的眼睫上泪珠摇摇欲坠“大名未取,暂且只拿小名儿唤着。
老大叫奈奈,老二叫橘子。”
长安当然知道自己此时的决定十分冒险。
但即便冒险,她也决计不能再将两个孩子留在宫中,留在周修远的眼皮子底下。
周修远的耐心有限,绝不可能忍受龙凤胎长大。
将弱点放在敌人的面前去祈求对方的仁慈这种事儿,长安决计不会做。
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逃离,她一刻钟也无法忍受呆在这里孩子送出宫去,势在必行
可是将双胞胎送出宫容易,安然送去北疆驻地却并非一件易事。
长安盘算这件事已经很久很久了,从孩子未出生前便在盘算。
只是,碍于陆承礼背叛她投入周修远门下,她心存疑虑,迟迟下不定决心。
如今骤然得知周和以的情况,长安突然就看开了。
她打算赌一把。
就赌她跟陆承礼的情分,赌陆承礼对她剩下的怜爱和愧疚之心若成了,龙凤胎活下来,她们母子还有一丝生机;若败了,她便带着龙凤胎早一步下去等着周和以
想得越清楚,长安此时的眼神便越坚定“承礼,我恳请你,帮我这一次。”
陆承礼复杂难懂的目光落在长安身上,忽地长叹一口气。
事实上,早在长安查出有孕之时他便预料到了今日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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