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有些性子浮躁的,已经有些慌了,交头接耳地说话,坐不住。
而后不知谁人带头,一个动了,其他人哗啦啦都跟着起身。
长安琢磨了一下,觉得随大流走你留在这等更安全。
周和以是不想掺和的,尤其外头在闹什么动静,他一清二楚。
见长安这丫头不声不响的,居然已经出了宴厅。
怕她被波及,只好跟上。
陆承礼右手的酒杯在手指间转了个圈,放下去。
身后伺候的宫人看过来一眼又看过来一眼,正犹豫要不要上前替他添酒。
那边陆承礼紧了紧衣裳,也起身跟出去。
事情的严重程度,远远出乎了长安的所料。
中无论做什么,从未翻过车的男主角周修远,今日翻了个让人始料不及的大车。
他跟武德妃的那点事儿,被捉奸在榻了。
事实上,鹿鸣殿离乾清宫远得很,不用步辇,以一般人的脚程得走上半个时辰。
然而武德妃与安王被捉奸这事儿就跟长了翅膀似的,用不着半个时辰,一炷香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宫廷。
沉静如潭水的后宫仿佛被扔进了一块巨石,炸开了锅。
不论前宫,后宫,人全聚了过去。
长安勉强收住砰砰跳的心,心里有些控制不住地幸灾乐祸。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关心长安表情不对,一个个都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惊慌。
尤其安王一系的官员,腿软脚软,站都站不直了。
一个个恨不得此时耳朵都是聋的,听到的,看到的,这些都是假的。
然而事实便是事实,等他们亲眼所见周修远和武德妃两人衣衫不整,狼狈地被禁卫军压着,只觉得天都塌下来。
明德帝捂着胸口,怒瞪着周修远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武德妃已经没了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骄傲,半跪在地上,一声声向明德帝哀求。
鲜嫩如花儿的脸上惊惧万分,泪水不住地往下流。
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若是在往日,明德帝定立马顾不上生气好声好气地上去哄了,可今时今日,看着她的眼中只有厌恶。
“贱妇”
明德帝心中惊怒交加,只觉得颜面无存,“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居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当真是下贱至极”
武德妃跋扈不是一日两日,听到此等叱骂第一反应是愤怒。
但她再没脑子也知,这时候再放肆,那当真是不要命了。
她还年轻,她腹中的孩子才三个月,她不敢。
武德妃舍弃了高傲的自尊心,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头磕得砰砰响,哀哀地请求明德帝能看在他们往日的情面上,饶她跟周修远一命。
周修远低着头,散乱下来的丝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他的眼神。
从被擒住到如今,无论明德帝如何叱骂踢打,他都一言不。
事到如今,他若不知是被人算计了那才是脑子被狗吃了。
周修远心中犹如团着一团火,烧得他心肝肺都在疼。
心里盘算着如何脱困,周修远越愤怒,心中就越清明。
虽不知是谁撞破了他跟德妃的事儿,还设计了这一出给捅出来。
但不得不说,当初选了武氏这个蠢妇,是他失策。
他警告过无数次,避子药决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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