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姑娘可不必再涨了,如今这般分量,已然是足够了的。
凉风穿过帷幔,两人相拥在温暖的被窝,又是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天色还未明,廊下便隐隐有宫人走动的声音。
周和以是在巨大的意志力支撑下才艰难地睁开了眼。
外衫丢在地上,王爷赤着脚从床榻上下来,敞着衣衫端坐在榻边。
他扶着额头,从未有哪一刻这般盼着这一年过去。
再有一年,陈二花及笄,亲事便可以提上日程了。
随手捡起地上的外衫套起来,周和以穿上鞋,故技重施地从窗户离开。
长安醒来时候是辰时一刻,主殿那边还是不露面,便用不着着急。
长安扶着酸疼的肩膀,开始怀疑自己潜意识里是不是有些认床。
若非认床厉害,怎地她这两日醒来,总觉得身子格外酸疼呢?亵衣松松地挂在身上,长安一面系好带子,一面蹙眉想道。
就在她掀开被子,又嗅到了床榻之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长安是做吃食的,自然对气味儿十分敏感。
昨日那阵子檀香和今日这淡淡的幽香,不是她身上的。
长安拽着衣襟低头去嗅,越闻越闻出差别。
这后宫里,难不成有人养了宠物?或者说,其实武德妃养了夜里会乱跑的宠物?该不会她肩膀之所以会这么疼,是半夜有只猫从窗子溜进来,窝到她颈侧取暖压得吧?
事实上,长安上辈子养过一只雪白的猫。
那猫就不喜欢猫窝,总会在半夜时候偷偷溜进长安的卧室床上,卧在她枕头的旁边睡。
不过这只猫也太重了吧,难不成是橘猫?压得她都快骨质疏松了……
心里嘀咕着,长安就听到屋外宫人在小声询问她是否起了。
长安应了一声,披了件大麾趿着鞋子下榻。
昨夜降霜,渐渐转冷不说,今日屋外的天儿也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
长安叹息了一句,起身去净室洗漱。
姜怡宁早已经起了,正在庭中对花煮茶。
见长安出来,含笑地邀请长安过去尝一杯。
昨夜大风将满园的话落了一地,宫人们知武德妃爱花,正在焦急万分地收拾满地狼藉。
长安的肩膀被李嬷嬷按了一会儿好了许多,姜怡宁邀请,她无可无不可地过去坐下。
姜怡宁推来一个杯盏,似模似样地为长安斟了一杯。
长安端起来轻嗅,低头呷了一口。
姜怡宁挑了一下眉,说起了她打听来的一件事“长安妹妹可知,十九殿下远在漠北的外祖司马将军一家,三日后举家抵达京城?”
长安被她提醒得一愣,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继续。
“你可听说过司马家代代尽出出类拔萃的武将,鲜少有女孩儿出生?”
长安蹙起眉头“嗯?怡宁姐姐这是何意?”
“这阳盛阴衰的家族,有一个女孩儿两个女孩儿的,都是当宝贝宠。”
姜怡宁不紧不慢地饮了一口茶水,“上一代司马家就一个姑娘,就是十九殿下的母妃。
这一代也只有一个庶出的姑娘,就是司马苒苒。”
“……所以?”
这个人长安知道,里提到过,曾经叫姜怡宁失了不少亏。
“这个司马苒苒有多受宠爱,不必我多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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