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还是不进去,周和以心中一番剧烈挣扎,到底没做出那等眼一闭便躺进去的臭不要脸之事。
可叫他走,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来这一趟,他就不想走空。
目光在屋中扫一圈,周和以将软榻上的厚褥子抱来盖上,就这般在长安的身侧躺下睡了。
长安睡梦中被被子包紧,窗外冰凉的风穿过帷幔带来一丝凉意,身上被子的温暖叫她顿时睡得更加深沉。
周和以的心口颇有些不平静,胸口那颗稳若磐石的心脏砰砰颤个不停。
这等奇怪的动静他两辈子都不曾遇到过,一时很有些踟蹰。
往日蹭榻坦然得不能再坦然,如今莫名就多了一种不太敢触碰眼前女子的羞意。
王爷很是懊恼,许是空太久了,突然遭这一下子很有些受不住。
周和以上辈子不是没见过女人,只是对女色上不大上心。
事实上,因自小生得貌美,王爷对女子的容色其实没多明确的意识。
再好看的人到他面前也黯然失色。
但不可否认,陈二花这愣子确实生了一副绝好的皮囊。
唔,相貌、身段无一不是美。
周和以突然意识到长安的貌美不仅仅只是貌美这两个字而已,仿佛整个都灵动起来。
抱着这种奇异又古怪的情绪,王爷默默躺在离长安半臂距离的被子上,没有如往日一般贴近去。
脸朝反方向,别别扭扭地入睡。
次日,天还未亮,王爷便在一阵令人惊悚的快意中睁开了双眼。
满脑活色生香的画面还未消尽,指尖滑腻的触觉仿佛还在他胸口剧烈地起伏,脸颊上浮现轻薄的红。
帐中的麝香混杂着甜腥的气息迅散开,王爷嗅到了这个味道,俊脸瞬间就黑沉了下来。
他动了动,腿间黏腻昭示着他做了什么羞耻的梦。
周和以震惊又不可思议,两辈子加起来都一把年纪了,他居然还会做这样的梦
想起梦中妖精似的女人,他倏地扭过头,狠狠地瞪向了罪魁祸。
罪魁祸的长安抱着被子,砸吧砸吧蠕动了小嘴扭过脸。
墨缎似的长半遮着脸,她死猪一般睡得人事不知。
床帐中气息弥漫不去,周和以一脸杀气地坐起身,两辈子破天荒一次羞恼。
眼神凶狠地瞪了长安毫无所觉的后脑勺,气不过,还是抬手拍了长安一下。
等王爷终于压下这突如其来的羞涩,准备起身,低头的瞬间冷不丁却看到亵裤上的狼藉,俊脸瞬间就扭曲了。
仿佛开起染坊,五彩斑斓,好不精彩。
屋顶趴了一夜的暗卫裹紧了身上的衣物,默默扭头看向角落里缩着的同伴。
他在犹豫,要不要给王爷去弄身干净的衣物来。
他同伴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熹微的晨光,此刻满脑子却只想拧断这傻瓜同事的脖子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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