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清晰地看到姜怡宁的脸绿了,立即就明白地意识到这位对她的恶意了。
这位娘娘似乎很喜欢激起长安身边之人对长安的恶意和憎恨。
……所以,她是何处得罪了这位素未谋面的当朝宠妃?
长安坐在厢房的榻上,拧眉深思这个问题。
然而思索了半天,她很肯定除了今日,自己确实没有见过这位宠妃。
不仅没见过本人,她还可以肯定自己与武家的人也没生过冲突。
真正的第一次露面,就表现出这么大恶意,难不成是她近来艳名远播叫同样美艳的德妃心中不爽利?
说起来也有些无趣,长安自从认亲宴被介绍到勋贵圈子里,绝顶的美貌叫她一夜扬名。
那日来公主府的人之中,青年才俊虽说少,也不是一个没有。
长安记得,几位老夫人就带了家中子侄一同前来。
碍于彼此的身份,围着她打转倒是没有,但是惊为天人,给长安写了几句赞扬美貌的歪诗的人也有。
长安心道,宠妃没这么小心眼儿吧?难道还会因为这个小事儿记恨于她?
不是她迟钝,这件事只能往这个方向怀疑。
毕竟整个京城勋贵圈子都知姜府与十九皇子的婚事。
终身大事都订了一半的人,没那么多花里古哨的理由。
总不能是记恨她跟周和以的婚事吧?
灵光一闪,长安忽然觉得很有可能。
十九皇子那等美貌,有目共睹。
不管看脸不看脸的女人见了他都有些遭不住。
听说那位圣上如今都快六十了,这个年岁在这古代便已然算是高寿老人。
年老体衰,孩子都不能给。
武德妃年方才十八,若当真爱慕个年轻好颜色的才俊,完全是说得通的。
而且,十九皇子没成婚,还未赐府,人就在宫里住着呢。
越想越觉得可能,长安不禁暗中唾弃周和以太能给她惹麻烦,蓝颜祸水!
与此同时,飞来殿书房里,周和以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感觉耳朵里出了嗡鸣声儿。
方自仲躬身侧站在书桌一边,正一手扶袖一手小心研磨,见状立即就慌了神“主子,主子您哪儿不舒坦?可要请张太医过来?”
周和以揉了揉鼻子,头也不抬地摆了手“不必唤张太医,本殿无事。”
“可是着凉了?”
方自仲小心地觊着自家主子。
自从主子清醒之后,这夜里的睡眠是越来越浅了。
十天半个月里,夜夜惊梦。
主子又不爱用安神香,如今人眼见着就瘦了一大圈。
方自仲心里忧心得厉害,“不若还是请张太医来把把脉吧?主子您身体康泰,便号个平安脉。”
周和以抬眼瞥了他一下,方自仲一凛,巴巴地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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