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陆承礼?
周和以紧盯着不远处的人,心中有一瞬的悚然。
大体是用那俱身子久了,他私心里也默认了陆承礼那副皮囊也是他。
如今瞧着另一个人在用那副皮囊嬉笑,便怎么看怎么别扭。
陆承礼对周和以的目光毫无所觉,倒是他身后的小七抬头目光追了过来。
长廊的正对面,是一间宽敞的会客花厅。
小七没现有谁注意这边,只看到被一众宾客簇拥着的红衣公子目光泛泛地在人群中点落。
似乎是呆,或是只随处瞧瞧。
毕竟那红衣公子瞧着品貌气度,俱不像是一般人,不大可能认得自家主子。
方才那古怪的眼神,应当只是他的错觉?
心里想着,小七低下头去,仿佛影子一般亦步亦趋地贴近了陆承礼身边。
陆承礼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四周,没现什么好玩儿的。
走着走着,又转身往后走。
他走得轻快,手腕上的金铃铛随之叮叮叮地响。
人群中周和以又投过来一眼,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一位正在唾沫横飞说个不停地老大人一见他蹙眉,下意识就以为自个儿没留心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这位祖宗不高兴,胡子都缩一截“殿下?殿下?”
周和以偏眼瞧了他一眼,眉宇中淡淡的,心中却觉得有些烦躁。
陈二花那直愣子居然真去打了个铃铛?什么铃铛声儿这么响?叮铃铃的闹人。
修长的手指轻点在红木椅的扶手上,他又浅浅呷了一口茶水。
认亲宴还没开始,但看时辰也差不多。
王爷看了看天色,起身失陪一下。
他人一走,花厅里的氛围立即就轻松起来。
众宾面面相觑,只觉得这十九皇子虽年岁不大,却十分吓人。
尤其冷着脸时那不经意间露出的气势,跟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修罗似的。
他们自然想不到,周和以确实是一个从北疆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
哪怕皮囊在年轻,内里芯子早换了。
且不说众宾在窃窃私语,周和以才将将走出花厅,恰巧碰上长安来找陆承礼。
长安今日的装扮,当真是应了一句话‘倾国倾城’。
尤其此时的陈二花尚未经受磋磨,比上辈子空有皮囊的小姜氏不知耀眼多少。
仿佛一盏美人灯被点亮了烛火一般,从内里散出的光芒叫人心神舒畅。
他站在花木背后,静静地看着长安拉着陆承礼的手腕,牵着人去廊下横栏边坐下。
陆承礼方才不知在哪儿蹭了什么,一边脸颊上沾了些红红的汁水。
只见这傻子丝毫不以为意,双目亮晶晶地盯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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