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课的老教授出了名的严格,即便是在以“学风严谨”
而著称的计算机院,也是当之无愧的最中之最。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教授的课不能逃,逃了必挂科。
凌嘉树没法留在宿舍里照顾乔颂,只能在临出门之前反复叮嘱乔颂,如果觉得难受一定及时联系他。
乔颂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心里却有些矛盾,不想打扰凌嘉树上课。
他目送凌嘉树出门时觉得有那么点儿孤单,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央求人家留下来,于是宿舍里最终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
虾蟹粥的热气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屋内只余下寂静和冷清。
乔颂趁着刚吃饱饭这会儿胳膊有点力气,老老实实回到上铺,把自己卷进了被窝里。
他平躺着,望着视野上方洁白而又乏味的天花板,回想自己跟凌嘉树撒娇耍赖的种种行径,心里多少有点嫌弃自己。
虽说很多人都会在生病的时候变得比平时脆弱,但这种事在他身上从未生过。
他对凌嘉树说的不是假话。
他确实从来没对其他人这样过,哪怕是在生病的时候。
乔颂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如此反常,更不明白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好像不论他提出怎样无理的要求,树哥都会纵容他。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困意渐渐来袭。
乔颂闭目养神,入睡之前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
树哥会回来跟他一起吃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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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树一下午都没收到乔颂的消息,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事实证明,乔颂也的确不是一个能令人放心的人。
凌嘉树上完必修课回到宿舍,现乔颂竟然烧了。
他隔着被子捏了捏乔颂的手臂,低声叫他:“乔颂,醒一醒。”
“树哥,回来了。”
乔颂迷迷糊糊睁开眼,开口回应时,滚烫的呼吸轻轻扑洒在凌嘉树的手背上。
凌嘉树抿了抿薄唇,视线从手背上一扫而过,又看向乔颂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烧了。”
“啊?有吗……”
乔颂刚睡醒还有点迷茫,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哑着嗓子嘀咕,“我摸着好像不怎么热。”
凌嘉树握住他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你的手也是烫的。”
乔颂有些怔愣,低眸看着自己的手被凌嘉树包裹在掌心里,睫毛轻轻颤了颤。
凌嘉树此刻的体温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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