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无关紧要,她是他一双儿女的母亲,他不可能询问她是否在出嫁之前心有所属那是他一辈子都不能释怀的事。
最要紧的是,她便是说她没有,他还能相信她么这林林总总的事,她需要怎样的解释,他才能够觉得合情合理他已替她设想过太多次,想不出说服自己的理由。
可不能释怀又怎样他不会放她离开,她也不可能离开。
有孩子了,孩子是他们永世不能割舍的。
孩子亦是他执意要她给他的。
只当做这些都没发生吧,学着她一度的样子,稀里糊涂的过日子。
暮霭沉沉中,他站起身来,将信件仔细地收起,交给贺冲,“毁掉。
你什么都没到过。”
“属下明白。”
走出外房,霍天北犹豫着要去哪里。
想孩子,也想先喝几杯。
他遥遥望向正房,想着她在做什么,是在用饭,还是在哄着宸晔、宸曦,或者,也像他这几日一样,绞尽脑汁地在想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默来禀“祁安来传话,祁连城与一位贵人请您到醉仙楼喝几杯。”
“备车。”
唯恐天下不乱的祁连城,没什么好,但是酒量极佳。
宴席设在祁连城在醉仙楼常住的房间。
八菜一汤,上好的竹叶青。
霍天北进到门里,对上两个人含着笑意的面容。
祁连城与燕袭。
祁连城一如以往,笑的时候也透着一股子冷意。
这厮从来都是那副德行,好像他欠了他多少银子。
燕袭则是天生一副含笑的容颜,就算用男人的眼光来,也是生得俊美又讨喜。
明明还是那张脸,却似变了一个人,记忆中那份恭敬谦和没有了,多了尊贵优雅,目光亦透着睿智沉稳。
霍天北勾唇一笑,微微颔首,算是对两人打过招呼,落座后询问燕袭“要怎么称呼你”
燕袭报以有礼的一笑,“唤燕管事可以,唤程燕袭也可以。”
“程燕袭越国三皇子。”
霍天北端杯,“失敬。
其实你不做劳什子的皇子,去搭台唱戏也不错。”
燕袭,不,程燕袭非但不恼,反而笑容愉悦,“落魄的皇子还不如戏子。”
他也端起酒杯,招呼祁连城,“眼下没有劳什子的越国皇子,桌上只有三个喝酒闲聊之人。”
霍天北与祁连城俱是一笑,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沉默中,酒过三巡,祁连城借故离席,给两个人说话的时间。
程燕袭问道“有不少问题要问我吧”
“嗯。
我要问什么,你大抵也清楚,说来听听。”
程燕袭整理了思绪,尽量简洁地告诉他一些事情“宫廷之内多祸事。
十三年前,皇后与两名小公主被嫔妃陷害,落得离开宫廷流落民间。
皇上对皇后情深义重,近年来获知当年皇后是蒙冤离宫,不惜代价寻找母女三人。
到头来,只寻回了皇后与八公主。
皇后一度境遇艰辛,无法养活两个孩子,将一个孩子,也就是七公主,托付给了在民间结识的一位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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