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阮溪和阮洁在第二天早上到站下火车。
站在月台上深深吸口气,转头望一眼初升的太阳,再对视一笑,两个人一起出火车站。
出站后找到公共汽车坐到学校附近,两人没急着去学校,而是在路边先找了家早餐铺子吃早餐。
油条加上腐脑,吃完身上便热乎乎的了。
拎着行李从早餐店出来,阮溪拉一下脸上的围巾挡住嘴巴拦住冷空气,吸一下鼻子转头跟阮洁说“走,先送你去学校。”
到底是第一次一个人出来上学,阮溪自然不是特别放心阮洁。
她把阮洁送到学校门口,着她进学校大门,走入学校深处,自己才转身拎着行李走人。
到站台掏钱坐车去到自己的学校。
下车后找到学校大门外面,阮溪拎着行李包站在大门外仰着头,望着大门上的四个大字。
身边有其他学生背着行李进去,脸上无一不是都挂着兴奋的神色。
她的笑靥藏在围巾下,但一双眼睛足够晶莹明亮。
深深吸口气,阮溪笑着踏进学校大门。
水龙头下水流如柱,把手转一下水柱消失。
白皙的手指落进搪瓷盆里,掬起清透的温水扑到面上。
拿毛巾擦干脸,阮溪倒了脸盆里的水,拿起装着牙刷牙膏的漱口杯回宿舍。
到宿舍放好洗漱用具挂起毛巾,拿着梳子到镜子前梳头发。
她的头发乌黑柔亮发质很好,梳子放上去一梳便能从根梳到尾稍,但她一直没有把头发留得特别长,只留到胸口的位置,扎起来不是特别麻烦。
把头发梳好编成两根整齐的麻花辫,用发绳绑紧。
刚绑好头发,忽到旁边床上的室友李晓芳挠着头发坐了起来。
她转头向阮溪,带着浓重的鼻音问“这么早起来,是去图馆吗”
来了学校一周一直没休息,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大家都稍微晚起了那么一会。
阮溪绑好头发拿起梳子,“不是,我今天有事出去。”
李晓芳说话鼻音仍重,“哦。”
她是到学校没两天就感冒了,到现在还没有好,鼻子还是堵着的。
阮溪这便没多等她,自己拿上包背起来,小声和她说“那我先走啦。”
李晓芳点点头,仰身往床上一倒,又继续睡去了。
阮溪去食堂吃了早饭,背着包出学校。
没穿越以前她自然是来过首都的,但是没来过七十年代的首都。
这个年代的四九城还没有那么繁华热闹,居民房多是灰瓦小平房,街景便都是灰扑扑的。
她背着包在胡同里转悠,到一个修车铺。
修车铺前搭了一个防雨的棚子,靠路沿上摆着一排旧自行车,有的八成新有的三成新,一个穿蓝色制服的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坐在棚子下修自行车。
阮溪没多那小伙子,只在那排旧自行车前了。
小伙子修车的时候抬起头了她两眼,然后扔下手里的修车工具,洗了手过来,站到阮溪面前打量她一番,问她“想买车”
阮溪这小伙子,又他修车铺的名字,片刻问“你卖”
小伙子笑一下小声道“我卖不卖,那得你想不想买。”
阮溪狐疑地他,又问“那你这些车怎么卖啊”
小伙子指着旧自行车说“这种旧一些的算你四十,这种八成新的得要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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