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带着阮洁埋头搞学习,把手里的课本翻旧,知识点吃透,题目做烂。
即便学校放假,暑假来临之后所有人都在玩,她依旧和阮洁只管埋头学习。
冯秀英平时不管她和阮洁,也是非必要不和她们多说话,也从不进她们的房间。
只知道她们每天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于是心里越发有意见而不喜欢。
别的孩子至少都能搭手做做家里的事情,妈妈长妈妈短地找她,而阮溪到城里这么久依旧没有叫她妈,带着阮洁一起在家里除了吃饭,别的什么都不管。
有时候着生气,真觉得是从乡下来讨债的。
阮溪确实就是来讨债的,不是来为这个家做贡献创造喜乐氛围的。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两年半的时间并不宽松,所以她只有心思管好自己和阮洁。
从夏天到秋天,从秋天到冬天,她每天都在学习。
心思只专在一件事上,不管晨昏,日子过起来就是会很快。
冬天来临的时候,阮溪和阮洁开始筹划一件事回乡下去过年。
其实也没什么可筹划的,就是跟阮长富说一声,在差不多的时间买票回去就行。
阮长富自然是抽不出时间回去的,他很多时候忙得连这个家都不回,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久不回老家。
指望冯秀英带不如指望老天爷,所以阮溪打算自己回。
她又不是真的十六岁小姑娘,也不是真的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天南地北她去过的地方可多了,她完全可以带着阮洁坐火车回去凤鸣山。
为了不显得太过突然,她算着时间,提前了一些日子和阮长富说这个事。
为了不另外耽误阮长富的时间,她便就在饭桌上提了这个事,在今天气氛好的时候和他说“马上要过年了,我和小洁都很想爷爷奶奶,所以我们打算回乡下去过年。”
阮长富听到这话下意识一愣,只问“那么远,怎么回去”
阮溪早有准备,自是回答“坐火车回去。”
阮长富解释,“这不是坐火车还是坐飞机的问题,而是没有人能带你们回去,我抽不出这个时间来,就算回去只呆上一两天,来回一趟得要半个月。
你妈她也没有用,出门晕头转向的不知道东西南北,她带不了你们。”
阮溪着他眨眨眼,“那她当初接到信第一次去军区找你,是怎么过去的”
阮长富道“那当然是一路问人问过去的,当时差点迷路走丢了呢,也就是那一次过后,她就不敢一个人出远门,非得要我带着才行,你在怀疑什么”
阮溪笑着摇摇头,“没有,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阮长富着她,“她也就从山里到这里来过一次,你太小了你不行。”
阮溪道“有什么不行的我识字的,路上的路牌还有火车站的标识,我来的时候都过并且记过了,我全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知道怎么坐车怎么回去。
而且中途不需要转火车,从这里坐火车直接到县里,再从县里火车站到公社,我就能找到家了。”
阮长富她说得头头是道,倒是对她有点刮目相。
毕竟他当年从山里出来到部队当兵,都迷迷糊糊的跟个没头苍蝇似的,跟个二愣子差不多。
但他还是不放心,“万一跑丢了呢”
阮溪又道“真有这万一,跑丢了我就找纠察队去找派出所,你把你办公室的电话给我,只要报你的名字有你的电话,肯定会有人把我送回大院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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