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生没个正形,忽拍一下桌子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阮志高抬手就在他头上打一下,“瓜娃子”
阮跃进阮跃华和阮洁阮长生日常挨打,在旁边哈哈笑出来。
吃完饭阮溪主动刷锅洗碗,刷完后她蹭去刘杏花旁边,笑嘻嘻和她说“奶奶,家里那半篮子鸡蛋能不能借我用一下等学好手艺挣了钱,我就还您。”
她要去找老裁缝拜师,肯定要带拜师礼。
凤鸣山两三个村子有一个供销社,但里面基本没什么东西卖,买点白糖都困难,也只有家里老母鸡下的鸡蛋可以送了。
刘杏花她一眼,“你真要学”
她仍然觉得阮溪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毕竟阮溪是连针线活都做不好的人,也是最不做针线活的。
这突然说要学做衣裳,不是闹着玩是什么
而且那老裁缝性格确实十分古怪不好相处,其他人跟他学不成手艺,阮溪就更不行了。
学不成手艺不说,还得受他的刁难往里再搭不少东西,实在不划算。
阮溪主意早定了,点头“嗯”
刘杏花着阮溪的眼睛,片刻道“你要是认真的,奶奶就不拦你。”
阮溪举手发誓,“我肯定学出点东西来”
刘杏花又犹豫了一会,还是松了这口气,“那你就拿去吧。”
阮溪重重在刘杏花脸上亲一下,“谢谢奶奶。”
刘杏花被她亲得呵呵笑,很是受用地说一句“淘气”
。
她答应倒不是觉得阮溪能学成,而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她向来宠着阮溪,娇惯她。
阮溪是开心了,却惹了别人不高兴。
听了墙角的孙小慧回到房里,拧着眉跟阮长贵说“小溪随口一句想学做衣裳,我们都当闹着玩呢,谁知道你妈就真把家里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鸡蛋都给她了,让她去找那个老裁缝拜师父,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嘛有她这么娇惯孩子的吗那还是个不值钱的女娃子”
阮长贵坐在床沿,不太管家里这些事,只说“给就给了呗。”
孙小慧心里不痛快,结婚十几年被这个婆婆压着,最近她越发是不想被压了,她也想当家做主。
凭啥这家里的一切事务都由她刘杏花说了算,什么事都由她来做主
昨晚她堵在心里的那口气还没散呢,现在又添了一层堵,简直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分家的念头又开始在她脑子里疯狂叫嚣,强烈到简直要破脑而出。
她稳了稳情绪,到阮长贵旁边坐下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着他说“你就没发现,家里最近的伙食越来越差了,就快喝西北风了。
以前饭桌上还有两盘热菜,现在连点油星都不到。
好容易攒点鸡蛋,一口都没吃上,说送人就送人了。”
听到这话,阮长贵摸摸肚子,“这倒是,最近有点寡得慌。”
孙小慧故意叹口长气,“我这日子是快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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