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
黑眼镜看到我醒来很高兴。
我走到厕所去洗漱,边问他,“人带来了吗?”
他说带来了,就指着胖子他们的卧室。
我挤完牙膏过去,胖子聊得正嗨,包扎伤口的那只手把大腿拍得很响。
我走进去,边刷牙边看向跟他聊天的那个人。
金万堂一看到我,一下腾地站起来,讪笑了一下,看模样有些心虚。
我仰下巴示意他们继续。
然后我去厕所漱口,接着把坎肩叫进屋子。
坎肩茫然看着我,“咋了老板?”
我说你昨晚不是要消火吗,人我给你带来了,准备开始吧。
金万堂就慌了,立马蹲下来抱着我的腿,“小三爷,二爷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我还没说什么事你就知道了。”
他咧开嘴冲我笑了笑,又看向胖子。
胖子帮腔道,“这事可能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是你二叔先找的他。”
我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有有有。”
金万堂一连说了三遍,然后自己拉开凳子坐下,“我本来也是要来找您的,这不,黑爷顺带给我捎了一路。”
我在床边坐下,小花和黑眼镜也走进来,几个人都看着他。
金万堂搓搓手,直接开始讲。
他讲的是长江断流的事,其实不算故事。
我以前听说过,历史上应该有两次,他讲的是第二次,我把他讲的内容翻译成故事,在这里写出来给你们看看。
一九五四年一月十三日,这天下午四点左右,天色异常昏暗,长江泰兴河段沙尘弥漫,一片苍黄。
此时的江面上只有寥寥几只渔船在作业,一切都与往常一样。
突然有一位渔民现了异常,因为眼前的水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不断往下降。
按理来说,退潮这种事只是在海上多见,长江历年来几乎没有断流一说。
但就在大家都以为看花眼的时候,才现江面已经接近河床,几乎能看到河底了。
所有人先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都跑回家,该拿碗的拿碗,该拿盆的拿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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