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民道:“今晚。”
女人又道:“乔装需要多久?”
苏天民道:“大概顿把饭光景,也就尽够了。”
女人微温道:“好,这些话都是你说的,乔装只须顿炊工夫,乔装完毕,得等天黑之后出,而现在,才不过晨牌方过,试问……我们……除了……情形特殊……又有哪一次……
出半个时辰以上?”
苏天民还好脸上抹了药膏,再红也看不出来,不然也许早就露尽马脚;如今,事情既已开了头,说不得只有周旋到底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平和地低声说道:“时间当然够充裕”
女人嗤了一声,冷冷截着道:“只是精神不足?”
苏天民不慌不忙的接着道:“精神足不足,你丫头应该看得出,问题只是,你丫头少问了一声:你今夜要去的,它是什么地方!”
女人轻轻一哦,注目道:“什么地方?”
苏天民手一指道:“远至天边,近在眼前!”
女人怔了怔道:“入寺踩探?”
苏天民头一点道:“正是!”
女人张大眼睛道:“一个人?”
苏天民耸耸肩胛道:“这下该没有说的了吧?”
女人似有未信道:“这是出自你的自愿,还是两老的命令?”
苏天民含混地道:“都可以说。”
女人眼圈一红,伏胸幽怨地哽咽着道:“全庄那么多武士,就你一个逞强好胜,万一……那时……你叫奴家……将……怎生是好?”
说着,竟低低哭泣起来。
苏天民天生一副侠骨柔肠,一向服软不服硬。
女人先前那般淫刁泼佻,均未能将他难倒;如今,几句絮语,数滴眼泪,不过多多少少带了一点真感情,却使他心旌摇动,有些把持不定起来。
同情心,和怜悯心,往往为情感之沃土,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嘉禾与莠草,茁壮同样容易。
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软玉在抱,温香细细,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有利于某种欲念之滋长,这种情形,如果长久继续下去,所谓定力,终究会有崩溃之一刻的!
苏天民渐感不对,连忙将小妖女推开一些,同时低促地道:“别哭了,丫头,只要……”
女人仰起泪脸道:“只要怎样?”
苏天民不假思索道:“只要你的云岛此行能够生还,将来决不辜负你丫头的这片情意就是了。”
女人追问不舍道:“如何一个不辜负法?”
苏天民稍稍想了一下道:“‘就像就像吴老对翠凤,魏老对雪娘那样,无论到哪里,都将你带在身边,总可以了吧?”
女人似甚喜悦,但又存疑道:“你真的丢得开艳红那丫头?”
苏天民止不住暗呼一声:“我的老天爷!”
刘云岛和这女人之间,原来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单纯。
因此,他知道,如像这样继续纠缠下去,迟迟早早,准出毛病不可!
现在,他必须拿出壮士断腕的精神来了!
想着,身躯一挺,毅然将那女人一把推开,沉声说道:“刘云岛假如还活着,过了这一阵子,你丫头等着瞧就是!
如今说了也是枉然,去将易容箱取来!”
女人正待离去,篷外忽然有人低低笑问道:“美丫头,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吧?”
女人眼一瞪,轻声抱怨道:“听吧!
羊肉吃不吃,总是一身膻气,想想真是气死人!”
说着,转向篷外叫道:“你们进来啊!”
苏天民“易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