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民滑步族身,目光先是微微一直,接着不禁化惊为喜道:“原来是高大侠?”
刻下,伫立窗外,向屋中沉声话者,正是那位在魔座名排武士榜末,地位虽然不高,人缘在魔庄中却称上佳的七级武士巴全贵。
不过,苏天民此刻这种招呼方式,说来也未免稍嫌孟浪了些。
因为,他从慧眼仙樵口里,虽已获知这位剑帝胞弟,即过去武林中,曾一度相当活跃的无名剑客高隐雷;但在后者,对此却无所悉!
所以,他这时一声高大侠出口,后者脸色遽变,注目冷冷道:“谁是高大侠?”
苏天民啊得一啊,连忙步上一步,低笑道:“高大侠,别慌,小弟即前此之苏副总管是也!”
高隐雷闻言一呆道:“果然是你?”
苏天民亦愿意外道:“难道高大侠于暗中早就瞧出什么破绽不成?”
高隐雷手一招,低声道:“出来再说。”
屋后是一片竹林,深约半亩久,穿过竹林,是一道高墙,高墙外则是一座已经结冰的池塘。
两人翻出墙外,靠墙站定后,苏天民忍不住轻声问道:“高大侠已经脱离魔庄?”
高隐雷道:“谁说?”
苏天民道:“那你现在走出来,岂不太危险?”
高隐雷摇头道:“一点危险没有。
扫花老贼认为我这人忠诚可靠,所以我现在已成为新任副总管的卫士领队。
这座太平栈庄后院,为魔庄长期包租,目前只住有四个人,即扫花老贼、紫东来、刘云岛和我。
扫花老贼和紫东来刚在门口碰头,已约去隔壁楼上喝酒,姓刘的则已经被你宰了,还有谁会来?”
苏天民道:“栈中伙计要是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怎么办?”
高隐雷道:“不会的。
栈中上上下下,都清楚我们来自何处,不经传唤,一步也不敢挨近这座后院。”
苏天民忽然噢了一下道:“对了,刚才高大侠说,早就疑及小弟之身份,究竟怎么回事?小弟是在什么时候露的马脚?”
高隐雷侧目莞尔道:“老弟是不是认为你对那癞子,业已模仿得惟妙惟肖?”
苏天民皱眉道:“这个”
高隐雷笑接道:“这个怎样?”
苏天民迟疑了一下道:”
这个当然谁也不敢说,一定能模仿到什么程度。
不过,像这种小人物,除非想到要加以利用,应该谁也不会去详为留意。
在小弟,这次自认为已尽最大可能,这从紫、刘两寇始终未生疑心,可为明证。
所以,小弟想来想去,实在揣不透高大侠究系何所见而滋疑丛?”
高隐雷微微一笑道:“说来那也只是几个习惯性的小动作。
就是,当老弟臂挽提篮时,如能每走步,便扭头过来,朝身后望上一眼;以及顺手伸去提篮中,摸摸扯扯;或是拈起一二颗又瘪又小的瓜子,送去口中阐磕着,那就真的无迹可议。
也许连我高某人,到时候都无法分判真假了!”
苏天民大奇道:“高大侠对那癞子,怎会如此清楚?”
高隐雷淡淡一笑道:“严格说来,光顾这癞子的,高某人该是第一个!”
苏天民愕然霎了霎眼皮道s“高大侠是说,曾经由这癞子之手,向令兄或九帝诸人递过消息?”
高德雷笑笑道:“相不相信?”
苏天民摇着头道:“相信固然相信,不过,高大侠也未免太大胆!”
高隐雷笑道:“老弟想错了!”
苏天民抬股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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