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金成峰并不入彀,一脸轻松的道:“抓她?当然是为了玩她啊!
你问完了吧?小魏,你们两个去吧!”
墨天痕并未问出所需答桉,反而得知母亲在此处竟遭到与梦颖、紫薰二女在快活林时相彷的惨痛经历,更被他目中无人的轻挑话语所引,顿时恶胆怒意狂升,凄吼一声,至阳正气冲霄,化作漫天肃杀血氛,毫无留手的向金成峰攻去,正是虎胆剑最强攻杀之招——血冲天!
金成峰稳坐龙椅之上,笑看狂怒少年决杀之招,竟似全然无忧。
墨天痕见他不闪不避,毫不在意,心中更恼,功体再催三分,意在一举诛敌!
然而招至半途,忽见儒文飞闪,墨字如幕,挡在金成峰身前!
血怒墨剑与之一触,劲力竟被卸去七成!
随后,判官铁笔笔尖轻点,与墨剑尖锋锋芒相对,劲力反吐,墨天痕顿时手臂剧震,无力为继,只得撤剑而退。
刚退出两步,墨天痕只觉背后竟有墙壁阻挡,回头一看,竟是与之前相同的儒文墨幕!
未及诧异,漫天流动的儒文之间,一道曼妙身影驾剑而来,直取他眉心要害!
墨天痕腰胯一旋,翻身闪过,却见金成峰座前,铁笔判生·魏讽持笔划招,生死有簿·秦有书开卷自凝,强行挡关!
“第二阵,金玉卷侣,请教少侠高招!”
金成峰面不改色,仍是得意道:“魏金卫,秦金卫,说起来,你们以前还是同门呢。”
魏讽知他是在提点自己,不可因昔日身份而心软留情,只是默然不语。
墨天痕却道:“你们果真是儒门中人,为何要帮这老匹夫害我墨家!”
秦有书长剑一挥,道:“莫要血口喷人,墨家之事,与我夫妻何干?况且我们夫妻早已不是儒门中人,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墨天痕见多说无益,只得举剑问道:“第二阵,是你们二人齐上吗?”
魏讽平静道:“然也。”
随即铁笔飞转,内元骤提,杀招已出!
秦有书铁剑相继,联袂而击,所施竟是——儒门绝式:言起枯竹、生死有序!
墨天痕见熟悉招式,却用在护卫奸诈恶商,不禁慨然愤懑,亦出正气军式,“斩立决”
正面相迎!
刹那间,文武相撼,剑笔飞走,三人过招一瞬,但见墨天痕胸口、小臂接连中招,鲜血沁出!
金玉卷侣一招树功,却并不为继。
魏讽劝道:“你并无大节需守,不过一时争强斗狠,何必不惜性命?”
他毕竟修儒出身,即便已不在门中,仍不愿对同门后生辣手逼杀,想先以“忠义气节”
,劝说墨天痕此处并无需付生死之气节,不要一味斗武,枉送性命。
墨天痕却强硬回道:“灭门之恨,丧亲至痛,岂能轻易罢休?你们助纣为虐,滋恶抑善,何谈大节无亏?”
秦有书看出丈夫心中想法,亦劝解道:“你既无证据,何必一心求战,自讨苦吃?”
墨天痕昂道:“证据,便是我在此寻到母亲!
证据,便是他亲承抓走我母亲!
你们身为此间护卫,对主人恶行,只会包庇顺从,又有何资格,与我谈生死气节!”
魏讽身为绝金四护之,自然对庄中见不得人的生意有所了解,知晓金成峰常会买卖女子,淫辱作乐。
但他身为下属,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只得选择视而不见,听墨天痕如此怒吼,知道定是这上司做了天怒人怨之事,引的人子前来寻仇,心中不禁纠结万分,自己手中的判古讽今,能否真正铁笔判生,讽奸罚恶?正犹豫间,墨天痕已再出一剑,正是墨狂八舞——剑啸万里云!
漫天剑意,携缭绕云雾而来,亦真亦幻,虚实难分!
秦有书挺身挡招,手中“契阔丹书”
灿然开卷,字字玑珠,一展儒门绝式——“金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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