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痕不禁戒备起来望向四周,心中亦是慌,佛门清静之地,竟有人妄造杀业,手段还如此残忍!
联想到方才圣洁庞大的浩然圣气,越让他觉着诡异。
强忍心中惊骇,墨天痕低头望去,只见那具尸体虽是没了半身,却一滴血也不曾洒出,故而方才他在庙门前酣战良久,也不曾闻着血腥味,而看他着装,粗布灰袍,应当就是此庙僧人无误。
“究竟是谁?莫非是菩萨警示我,让我离开?”
墨天痕无胆再探,转身就欲离去,这时,却听庙宇大堂中,一道高亢宏亮的男声庄严响起:“施主留步,不必惊慌。”
这一声与先前那五色巨莲给人感觉类似,既是高亢威严,正气浩然,又与人亲和,安抚心境。
墨天痕听闻人言,这才惊道:“方才那奇景,竟是人为所成?
那这位前辈的武学修为,只怕堪比南宫师尊!”
那声音又道:“贫僧有几个问题,想与施主讨论一二。”
墨天痕听他自称“贫僧”
,脑中更是疑惑,脚下便是僧者尸骸,此刻却有人在庙中安坐?莫不是那人还不知庙中有惨事生?当下提点道:“天痕感谢前辈高义出手,但贵寺有命案生,还请前辈离去,免遭毒手。”
却听那声音平静道:“施主不必惊怕,这寺中连住持在内一共一十三人,皆系贫僧所诛。”
此言一出,墨天痕还哪里“不会惊怕”
,吓的一时间连牙根都在打颤,这僧人若真的是方才招之人,只怕今天他的小命就只能交代在此!
那声音安抚道:“施主不必多虑,若贫僧有心加害,方才也不会施招相救。
况且,这寺中一十三人,皆是魍魉妖物,诛之无碍矣。”
强大的力量总会使不了解的人惧怕,纵使那僧人有所解释,仍抹不去墨天痕心中恐慌,这等高手若想加害自己,举手投足间自己便能灰飞烟灭。
寺中那人见墨天痕仍是迟疑惊惧,叹道:“也罢,贫僧与施主缘悭一面,施主既要离去,还请自便。”
墨天痕听那人就这样放自己离去,言语间确无加害之意,心下稍宽,反而定了定神,道:“前辈有何问题要问天痕?”
那僧人“咦?”
了一声,道:“还请施主进来说话。”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454545迴家锝潞4v4v4v墨天痕虽是仍有惧怕,却对这僧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一路颤巍巍的来至寺庙中殿门前,借着微光往里望去,却见殿中尸体横陈,皆是半身皆无,死状凄惨,心中不禁又打起了退堂鼓。
不料一转眼,惊见大殿佛像之下,一名僧者盘膝而坐,袈裟灿亮,头顶金色舍利汇聚,昊芒闪烁,眉间朱砂殷红一点,宝相庄严,两鬓华斑白垂落,宛如真佛临世一般!
只一眼,墨天痕惊怕之心竟莫名得到安抚,不再迟疑,入殿来至那僧者面前,躬身行礼道:“晚辈墨天痕,谢过大师救命之恩,敢问大师法号?”
那僧人凤眼半阖,启声道:“贫僧法名烈如来,自号众生彼岸。”
墨天痕一怔,问道:“大师自号颇有意味,是否取『吾成彼岸渡众生』之意?”
烈如来合十颔道:“施主颇具慧根。”
墨天痕亦是心生敬佩:“大师宏愿,晚辈敬佩。”
烈如来道:“地藏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度尽世间人;烈如来血誓,奸宄横行,吾自成佛,完诛人间恶!”
他话语铿锵,神情肃穆,眼中却怀济世之景,慈悲之愿,令人不经意间便为之折服。
墨天痕不由道:“敢问大师,您说着庙宇间尽是魍魉妖物,是为何意?”
烈如来反问道:“施主可曾听闻过『千佛鬼狱』之名?”
墨天痕摇头道:“不曾听闻的名字,不过大师既然提起,莫非此间庙宇内的僧者,便与那千佛鬼狱有关?”
烈如来点头道:“不错。
此等邪秽,三个月前初见于屠狼关左近,其后清洛、狼烟边城、锄狼河流域附近皆有其踪迹,且数量源源不绝,诛之不尽,有愈演愈烈之势。
三教高层获悉,疑是北海妖族与南疆勾结图我边关,于是尽遣顶尖人物欲剿此邪患,不料南患虽平,此邪物却在中原腹地屡屡现身,杀之不绝。
儒门孟掌教见事态严重,早在半月前便起三教峰会,邀请三教精英汇聚镐京,同商鬼狱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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