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心情还不错,绕着盆里的鱼饶有兴趣的走了几圈,随后让徐浅浅进屋叫醒睡了一下午的江年。
三人拿着香烛和黄纸包上山,江年拎着一只鸡,老徐拎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香烛和元宝。
徐浅浅手里那一袋,放着厚厚的纸钱。
由于老徐昨天已经扫过墓了,周围的杂草都刨了干干净净。
地上有烧纸的痕迹,父女脸上神情都很平静,路上偶尔会有笑容。
时间让人习惯。
江年也没多肃穆,如同探望长辈,说着话将鸡放了血。
鲜红的血液染在黄纸上,大概沾上一点然后烧掉。
阴天,山里气温偏低。
烧纸时,纸屑飞舞,他看见一旁徐浅浅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于是小声问了一句冷不冷,她摇了摇头。
黄纸不能一次性扔太多,烧不透,江年加快了往火堆里扔纸的频率。
火焰顿时大了几分,温度也慢慢爬升。
山里多雨,沟渠被落叶堵住,或是泥土长时间堆积变硬。
慢慢的,原本平整顺畅的墓穴就会积水。
老徐点完香烛后就蹲在沟槽那边拔草,手里捏着一个路边捡的方块小石子,耐心的清理着凹凸不平的沟渠。
忙活了一下午,墓四周终于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三人休息了一阵,准备回去了。
老徐把死透的鸡拎上,准备按照习俗扔河里。
老人说这种鸡染完黄纸就没味了,也不能吃,用完就得扔。
多余的香烛没带走,放在了附近,用灰白的小石头压着。
来的时候手上提满了东西,回的时候拎着死鸡离开。
往回走的时候,老徐特意出声叮嘱。
“往前看,别回头。”
江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保持沉默。
一路抑制回头的本能,直到完全走出山坳这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老徐和徐浅浅亦是停住脚步,驻足回望。
山体并不算好看,甚至有些畸形。
许多地方如大片的斑秃,露出了黄色的土地,远远看黑压压的一片。
阴天大幕森然,群山沉默无言。
江年看了一会收回了目光,心想老徐以后应该也会回到这里。
看他认真清理的劲,仿佛明天就要躺进去似的。
下山之后,气氛又逐渐恢复正常。
班群里忽然有人加他,江年原以为是自己的“好大儿”
孙志成。
却不料是林栋,顿时想起了那句“傻逼才报。”
通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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