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郡主衣衫还算整齐,此时却也格外恼怒,冷艳的脸孔被寒意笼罩,毫不客气地张口怒骂:“谢钧!
你今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敢到我的寝室里来胡闹!”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目睹是另外一回事。
因谢明曦而起的怒意,骤然混合进另一桩积年恩怨。
心底压抑数年的不甘愤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谢钧冷笑连连,言语尖锐刺耳:“郡主此言实在可笑。
你我是夫妻,理当同床共枕。
我进寝室理所应当,怎么倒成了胡闹!”
“郡主若不愿成亲,当年何必主动下嫁!”
点翠满心惶惶地躲在床角,下榻不是,留在榻上也不是。
永宁郡主目如寒霜,声音冰冷入骨:“谢钧!
你想自取其辱,我便成全你。”
“若不是你出身寒门,在京城朝堂俱无根基,我身为堂堂淮南王府郡主,岂会看中你?你真以为自己生得如潘安再世,能迷倒天底下所有女子吗?”
“为了做郡马,你逼着怀了身孕的未婚妻为妾室进门,简直是厚颜无耻之极!”
“我盛永宁便是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中你这等背信弃义的负心汉!”
谢钧被连连戳中痛处,再顾不得给彼此留几分余地颜面,冷笑着反击:“我谢钧出身寒微,却是凭着自己的才学考中探花。
含香也是心甘情愿退让,为我妾室。”
“你又如何?”
“身为女子,不守妇德,不喜男子,有磨镜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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