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请司马帮主指教一二。”
王九儿矮身道个万福。
“村中大户一家横死,你自称家人哭声却哀而不伤,这是其一。”
“想必还有其二喽?”
“其二,那小女孩……”
司马潇神色一黯,顿了一顿,才道:“你为那户人家收尸时,并未急切寻那女娃,只是后来才从室内寻出,我猜你对那家老少人等并不了解。”
王九儿点头,“才进村就被鞑子围了,哪有许多时间认人,可仅凭这两点是否牵强了些?”
“所以当时本座未曾留意,直到你送来两碗汤面。”
司马潇沉声道。
“汤面?天地良心,奴可并未在面中搞鬼,只是想傍住二位,毕竟见了外面那些村民,可容易露相。”
王九儿此时还笑得出来。
“刚出锅的两碗热面,那小子猝不及防下被烫得不轻,你一介弱女却冷热不侵,处之淡然,不觉得奇怪么?”
王九儿一拍额头,“马屁拍到马脚了,当时即便运功隔热也该做做遭烫的样子,唉,一时疏忽。”
“再联想之前的两点,由不得本座不对你的身份生疑,暗中观察,又现这傻鸟随你一路,整日围着军营盘绕,再想想九花娘栖身西北的传闻,尊驾的身份岂不呼之欲出。”
王九儿咯咯娇笑,一双玉乳也随之颤动不已,“见微知著,天幽帮主果然名不虚传,幸好当日参与围剿的江湖人士中没有你在,不然奴逃脱可是不易。”
“只是本座还有一事不明,你与那村中大户是何关系,为何身陷鞑窝?”
“诶,奴家出来办事,借这村子歇脚,那家人开始倒还热切,可鞑子一来,这远近亲疏可就分出来了,奴被那鞑子拉走时,那些人除了不冷不热的动几句嘴皮子,什么都没做,死了活该,想让奴掏心亮肺地哭他们,属实有些难了。”
王九儿指尖缠绕着鬓间一缕散,故作唏嘘。
“凭你的本事,那鞑子能奈你何,你若反抗,十个鞑子的脑袋也没了。”
司马潇蹙眉道。
“不错,”
王九儿颔,话锋一转,“可奴为何不从,那些鞑子虽说身上味道重了些,可生得健壮,想来那话儿也不会弱了,奔波这一趟,还不借机打个野食快活一番,本意还想多嚷来几个开个无遮大会呢,却不想唤来了你司马帮主……”
“下贱!”
司马潇厉声怒叱。
“行了,司马帮主,咱们也别五十笑百步了,当日你骑在男人身上浪叫的情景老娘可记忆犹新,啧啧,那副骚浪样,姐姐我自愧弗如,当时粗略一观直觉那小子的尺寸不小,今日试过才知其中妙趣,奴家早闻潇潇公子喜慕女色,没想在挑男人上也是把好手,真佩服你这好眼光,可有秘诀相授?放心,姐姐也不会让你吃亏,包教你几手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绝活……”
“找死!”
司马潇凌空扑起,掌风呼呼,对王九儿痛下杀手。
王九儿裸着身躯,辗转腾挪,如走马灯般在室内旋转躲避,只在被逼入死角之时,才偶尔出个一两招化解危机。
腰身一扭,避开对手一掌,王九儿玉腿高抬,妙处毕露,媚态横生道:“司马妹子,你也别火,听闻你喜欢貌美女儿家,看姐姐这身子可还中意,权作赔情可好?”
司马潇怒喝连连,一招紧过一招,王九儿渐渐不支,数次险象环生,已无力口头嘲弄。
这娘们手下果然硬札,只守不攻还挺不过几招,也不知还有多久她才作,自己怕是支应不到,看来也只有先走为上了,王九儿打定主意,又绕了两圈,急忙后退,瞅准门窗出路,准备溜之大吉。
忽然尾随紧逼的司马潇脚下一软,踉跄站定,脸色潮红,吁吁娇喘。
“哈哈,任你奸似鬼,也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一见司马潇变化,王九儿胆气大壮,掐腰狂笑。
“怎,怎么回事?”
司马潇嗓音嘶哑,双目中欲望的火苗窜动不休。
一指榻边戳灯,王九儿得意娇笑,“既听过我九花娘的大名,怎不知晓老娘的催情迷魂烟无色无味,无有不中。”
“这……这灯芯……”
司马潇意识渐渐昏沉,暗咬舌尖,脑中一清,掌风挥出,将烛火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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