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乾清宫内,小皇帝咆哮的怒吼声几乎掀了殿顶的琉璃瓦。
“臣已将那几个锦衣校尉押解南镇抚司,按律治罪。”
揉了揉被震得隐隐痛的耳朵,丁寿欠身禀道。
“那个吉时呢?”
朱厚照不依不饶。
“阻遏下情,蒙蔽上聪,老奴以为此例不可开,需严加惩治,以儆效尤。”
刘瑾道。
“老刘说得对,你说怎么办?”
朱厚照追问道。
“廷杖三十,给他个教训……”
“这就完了?”
朱厚照对处理结果很不满意。
“降其为云南鹤庆军民府经历司知事,他既不愿为民陈情,便打他去南陲教化夷人吧。”
刘瑾道。
“老刘这办法好,言语不通,对牛弹琴,看他以后日子还怎么过。”
朱厚照鼓掌大笑。
“那母后交待的这个傅鹏案又怎样处置?”
小皇帝将状子往御案上一扔,忿忿不平地说道:“一个世袭指挥,随随便便就被县令下了大牢,也是个废物!”
怪谁?太祖皇帝定下的军户世袭制度,又不是白养吃饭的,子弟成年袭职是要考较兵书武艺骑射的,初考不中准予袭职,俸禄减半,两年后再考,合格了拿全俸,不合格滚蛋,风险与收益并存,你祖宗夺了侄子皇位,为了奖励跟他身后造反的军功武臣,强分个‘新官’‘旧官’,新官子弟应袭免试,哪还有脸再严格要求洪武旧官,凡是给钱,没有不过的,搞得如今武职泛滥,什么东西多了也不值钱呀。
丁寿抬头偷瞥了小皇帝一眼,心里话没敢往外说,“臣已传命陕西锦衣卫封存案卷及涉案人犯,只等陛下旨意,便可提调入京鞫问。”
“老奴以为如此处置不妥。”
刘瑾当即否了丁寿的建议。
老人妖今儿怎么了,丁寿纳闷,他可很少撅二爷的面子啊。
“国朝登闻鼓案,皆需涉案官员同场审议,知县管一县民生,按察使掌一省刑名,若是主官擅离,恐会案牍积累,迁延公务,况且人犯千里押解,若是其中有何纰漏,如何向太后交待。”
“老刘你的意思是……”
朱厚照问道。
“与其兴师动众,不如择一近臣能员,赴陕西审案,既免去横生波折,又可体察民情,彰显陛下爱民如子,明察秋毫之王化,使三秦父老荣沐皇恩。”
“嗯——言之有理。”
小皇帝连连点头,“还是老刘想得周到,干脆也别麻烦选人了,我亲自走一趟。”
“陛下不可。”
丁寿与刘瑾同时喊道,开玩笑,你小子前脚出紫禁城,百官劝谏的奏本就能给二爷起个坟头,太后那里怎么交代。
“陛下千金之体,不可轻出,老奴万死不敢奉旨。”
刘瑾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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