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澧心中纳闷,前番朱瀛只是说要为保国公府寻一歌姬,竟然舍得下如此大的本钱,不由向钱宁使了个眼色。
钱宁点头,几步走到朱瀛面前,“爷们,借个地方说话。”
说话间故意露出了外袍下的飞鱼服。
“老子没空。”
面对凶神恶煞般的钱宁,朱瀛面无表情,再度举手,“一万九。”
“嗯?”
钱宁本待火,可他觉朱瀛举手前会向楼上瞥一眼,不由举目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在一间雅轩的窗口一闪而没。
钱宁顿时色变,急匆匆扭身上楼。
场中变化出乎丁寿预料,不过他也没想干涉,不是不心疼钱,只是照顾程澧的感受,用人不疑的道理二爷自问还是懂的。
“大人,有些不对。”
钱宁在众人惊讶之中走进雅轩,贴着丁寿耳朵一阵低语。
“没看错?”
丁寿拧眉问道。
得到肯定答复的丁寿回身向刘鹤年等人施了一礼,“诸位兄台,小弟有急事要办,告罪。”
在钱宁的指引下,丁寿快步来到另一处雅轩门前,整襟肃立,恭敬道:“下官锦衣卫指挥使丁寿,拜见保国公。”
“缇帅请进。”
清朗声音从房内传出。
推门而入,丁寿抬眼见一位精神矍铄的华服老者据案端坐,见了丁寿微微一笑,一指对面空位,“缇帅请坐。”
丁寿依言入座,“下官不知国公爷也好这风月之事,迟来拜见,还请宽宥失礼之罪。”
“老夫老了,欢场的事已提不起兴趣,若再年轻个几十年,当和缇帅醉卧红尘,笑游花丛。”
保国公朱晖爽朗一笑。
侧耳倾听外间动静,丁寿哂笑道:“一个歌姬都能一掷万金,若是国公爷对某事感了兴趣,岂不要连城之价。”
“不必听了,缇帅既至,朱瀛便不会出价了。”
朱晖将桌上一个木匣推了过来,“累得缇帅破费,些许心意聊作补偿。”
打开匣盖,只见宝光四射,晃人眼目,丁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如此厚赠,下官如何担当得起。”
“若是认了老夫这个忘年交,缇帅还有何受不得的。”
朱晖双目炯炯,直视丁寿。
***揣着一大叠银票的一秤金眉花眼笑,急急跑来道谢,“今日承了丁大人的情,奴家定当记得,来日必有重报。”
“怎么报?把银子还我么?”
丁寿反诘。
看着瞠目结舌的一秤金,丁寿噗嗤一笑,“玩笑话,苏妈妈不必当真。”
一秤金脸变得也快,“哟,奴家就知道丁大人是取笑我们娘几个呢,哪会当真啊,只等今夜之后,明儿一早少不得还要向大人您讨个喜钱呢。”
“不用那么麻烦了,人我直接带走,你这儿的洞房留给旁人用吧。”
折腾了半宿,丁二暂时也没这个心思。
“丁大人不妨好好考量一番,奴家的布置可有几番妙用的。”
一秤金把那丰满娇躯靠近了丁寿肩膀缓缓厮磨。
两团软肉蹭得丁寿心中痒痒,忍不住在软绵多肉处狠掏了一把,坏笑道:“有多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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