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面露失望之色。
“犬子虽不在,世兄有何事与老夫说也是一般。”
焦芳捻须笑道。
“说来惭愧,小侄此番入京开销甚大,手头拮据,想着能否商借一些银两以解燃眉,待家中银两送至,当即奉还。”
千难万难,借钱最难,王朝儒说完这几句话,脸上已是通红。
焦芳不言不语,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王朝儒。
王朝儒只觉脸上越来越热,终于绷不住道:“若是世伯多有不便,小侄这便告退。”
“世兄且住,老夫这里有令尊一封家书。”
焦芳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与王朝儒。
王朝儒接过一览,便是脸色巨变,张口结舌道:“父亲他,他,他要断绝父子之情!”
“世兄不必慌张,骨肉至亲乃是天缘,岂有说断即断之理,”
焦芳安抚王朝儒道:“你回留都,赔情谢罪,言辞恳切些,你父也非铁石心肠,还能真不认你这个儿子。”
“可是我……”
王朝儒有些吞吞吐吐。
焦芳叹口气,道:“世兄,你年纪尚浅,有些话老夫本不当讲,但念着与德华多年相交的情分,又不吐不快。”
王朝儒连忙垂手肃立,“世伯教诲,小侄洗耳恭听。”
“烟花之地实是情天恨海,悲欢离合岂有定数?一味痴念,沉溺其中,退步不得,不过是烦恼自寻。
唯有持身脱,入则尽情取乐,出则抽身自好,方是士人风流本色。
世兄以为如何?”
王朝儒面红耳赤,满嘴苦涩,心道你老是不知,我把老王家在京中的三万六千两银子花个底儿掉,还欠了一屁股债,就这么回去怕得被老爷子活活打死,可这些话对着焦芳也实在说不出口。
“世伯金玉良言,振聋聩,小侄受教。”
焦芳点头,“如此甚好,世兄若是返家,老夫自有呈仪赠送,若是别的缘故……”
焦芳没有往下说,王朝儒也明了老焦的意思,羞愧难当地拜别而去。
“爹,您说顺卿能想通么?”
本该在城外闭门读书的焦大公子突然冒了出来。
焦芳冷笑,“朋友情分已然尽到,听不听就看他自己了,进得了温柔乡,又抽不出身来,非要在那一盆水里憋死,怨得了谁去!”
************丁府,偏厅。
王朝儒坐在客座上,看着眼前俏立的两个中年美妇,神情有些犹疑。
作为户部侍郎王琼的三公子,王朝儒平日也不少出入豪门显贵宅邸,但如丁寿府上这般内外管事俱是女人的,实在是生平仅见。
“丁兄不在?”
“老爷领了皇差,出京已近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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