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宋时眠在心底默默说。
别人都是上赶着加好感度,只有他,上赶着跟他撇清关系。
想到这里,他又没忍住我用膝盖顶了厉潮一下,“蠢死你算了!”
厉潮,“……”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青年顶了一下,“怎么,你以为跪着我就会心软吗?我告诉你,我的心现在跟大润发的刀一样冷,哪怕你跪个三天三夜,它都不会软化。”
这时候的厉潮又老实得不像话,“没关系,眠眠三天不原谅我,我就跪四天,四天不原谅我,我就跪五天……”
宋时眠鼓了鼓嘴,只恨他是个榆木脑袋,给他台阶都不下。
他冷哼一声,“你跪十天都没用!
你还没跟我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一牵扯到昨晚的事,男人就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
说来说去,也只是一句记不太清、那个人不是他,但问他为什么不是,却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宋时眠好不容易缓和的心情又被气了个半死,“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哪怕说这是你的癖好我也认了,可问你原因你不说,还非说那个人不是你、你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难道我认错人了?还是你大半夜的搞精分?”
“我……”
厉潮张了张嘴,脸色有些发白。
可他知道,这件事他终究是瞒不住的。
“你什么你?难不成你还真人格分裂了?”
空气里很安静,他跟前的男人默默垂下头,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宋时眠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只觉得荒谬,“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分钟,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艰涩无比,“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他说的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人格分裂?
宋时眠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笑,像是无语至极,“你编也得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吧,就用这个来敷衍我?”
“不是敷衍,是真的。”
厉潮说着,有些狼狈地垂下脸,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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