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白色鸟雀迎风振翅翱翔,令这一副静态的画面多了一份生气,一份蓬勃向上的活力。
();() 是啊,夕阳总会落下,可第二天仍会升起。
一切都在轮回,一切皆有可能,又有什么值得遗憾惋惜的呢?
青衫男孩左手拿着伞,腰间系着剑,如同古中国的谦谦君子,带着女孩子走在日本繁华的街头。
夜晚将至,这座城市开始变得热闹又嘈杂起来,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逐渐亮起七彩变幻的光,一缕,两缕,直至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彻底取代日辉,照亮整座都市。
就连一些商店招牌都流光溢彩着,与白日平淡的风格截然不同,如同温柔如水的姑娘突然张开热情似火的怀抱。
这就是东京,这就是日本。
一个自律却又疯狂的民族,来自生活的高压力高节奏令多数日本上班族疲惫不堪,他们白天需要时刻保持着谦卑与恭顺,可当夜晚降临,他们就会酌饮清酒,红着脸大声宣泄内心的苦楚,甚至会做出些怪异的举动。
可并肩走过的男孩女孩眼神依旧清澈,就像自由的神明,尽管身处凡世,却没有沾染世俗的疲惫与无奈,令人心生羡慕。
李龙渊很从容地负手走着,注意到这个城市氛围的转变。
没有人可以免于俗世做到六根清净,因为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甚至遭受业火迷障。
可李龙渊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他能看得长远,懂得珍惜。
当然,最重要的因素还是他身为正统真君,长久的静心法令其对于尘世的一切都秉持着一种漠然审视的态度。
就像跳出棋局的旁观者清,任他浪潮汹涌,我自闲庭信步。
可有人在引李龙渊入局,或者是想引某位神秘来者入局,又或者,只是想扰乱棋局,浑水摸鱼。
“嘭!”
一声重物重重落下的沉闷声响自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处传出,如同鼓锤般突兀敲击在每位过路人的心里,令他们瞬间紧张起来,有些瘆得慌。
有离得近的好事者走上前去一探究竟,随后就两腿瘫软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地发出一声大叫。
“啊!”
刺耳尖锐的叫声立马让周围人群意识到不妙,逐渐汇拢过来。
触目惊心,潺潺血液如同小河般在沥青马路边流淌着,殷红血泊的中心躺着一位血肉模糊的人,从衣服打扮上看,应该是一位女士。
她应该是从身旁这栋超过百米的高楼天台掉下来的,身体已然摔成一滩烂泥,四肢关节俱碎,脑浆迸裂,血污一片,不少围观的路人已经开始弯腰呕吐起来。
有人拨打着急救电话,尽管知道这已经是徒劳。
“风君,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绘梨衣显然也听见那一声沉闷声响以及随后传出的一声尖叫,可她还是在李龙渊的嘱咐下乖乖站在原地,等待青衫男孩探查情况回来才问道。
“少主,不好了,有人在位于八目町的松本电器大厦顶楼跳下去了。”
有执行局专员拨通源稚生的电话,语气隐隐有些焦急。
“东京每天自杀的人那么多,黑道哪里管的过来,想死的人,就让他去死好了。”
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秀美年轻人同样站在高楼大厦内,推开窗户,迎面吹着晚风,嘴里还叼着根香烟,烟头燃着点赤红火星,面色冷硬如磐石。
();() 不论是不懂得珍惜生命的人,还是心如死灰的人,他都救不了。
“绘梨衣小姐也在附近。”
电话一头的人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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