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便去了廖氏的房中。
廖氏正坐在屋里嗑着瓜子,见她来,多一眼也没瞧,颇为不耐地问道:“有事么?”
她这般态度还是头一回,冯黎心下一沉,便有些不想说了,可想来想去,逼不得已,还是说了。
廖氏闻言转过头来,见冯黎身姿窈窕,心中蓦然生嫉,也愈地自怜,想自己没比她大几岁,可小姑这般好看;自己却成了个瘸子。
廖氏越想越难过,也就越看冯黎越来气,她将瓜子丢在盘中,开口道:“来要钱的?你昨晚不是说不用了么?”
冯黎听她说这话脸顿时红了。
她确实无心接纳哥哥口中要赠予的盘缠,但这半年来存在廖氏手中那笔钱是她应得的。
原本在她心中和哥嫂也没分的那么清,平时都是等着嫂嫂主动给她,此时是因为确实急需才开了这口,但廖氏这话
“嫂嫂误会了,我说的是那份工钱。”
廖氏心知肚明,可就是不想给她,但也没想把关系搞得那么僵,便缓和了语气,叹息一声说道:“不是嫂嫂不给你,你也知道,嫂嫂前些日子治腿花了不少的钱,芝芝十六岁了,嫂嫂总得攒些钱财给她置办嫁妆,所以真是拿不出什么多余的银子了。
阿黎还是自己去想办法吧,别怪嫂嫂就好。”
冯黎听闻还能说些什么。
她不是一个计较的人,尤其是和自己的哥哥。
哥嫂一家,她又在此打扰多年,本就觉得有所亏欠,如今嫂嫂的话也已经再明白不过。
所以,她是不会再要了。
冯黎回到房间,顾思思见母亲极是失落,便猜到了缘由。
舅母其人,唯利是图,贪财薄情,才不会关心母亲的病,原来是母亲能为她赚钱,她才会分一杯羹给母亲,现在母亲要走,她只会气和怨。
顾思思安慰了母亲。
但想起钱的问题,心中又涌上一股愁意,想来想去,她摸了摸脖上戴着的一块羊脂玉佩叹了口气
到了下午,顾思思从外回来,进门后见表姐冯芝正站在房门口朝她招手。
顾思思对她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前世母亲尚在之时,冯芝与她母女二人还是颇为亲密的。
后来母亲病逝,舅母便让她去伺候表姐。
冯芝对她没有好,也没有不好,只是颇为自然地接受了她的伺候。
两人的不愉快只有一次。
那事生在顾思思迷失在深山之中的前不久。
事情正与那羊脂玉有关。
冯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上了它,一日非要顾思思借她戴几天。
顾思思不答应,她便硬抢了去。
尽管事后她有哄哭泣的表妹,也承诺过几日一定归还给她,但顾思思当时心中还是极其不愿意。
并非她小气,只因那玉佩是她八岁那年,她哥送给她的。
“思思要一直戴在身上。”
这话是他哥亲手为她戴上的时候跟她说的。
顾思思从小就乖巧听话,尤其是听哥哥的话,所以,她真的一直都有戴在身上。
不过加之前世,此时她对哥哥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只是隐约的还记得一种感觉,那就是有他在身边的那些年里,她走到哪都觉得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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