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擦去,容清雪便已凑过来,仔细瞧了瞧,有几分懊恼道:“方才我捡起东西时忘记打开检查。”
明昭心下好笑,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笑道:“这有什么,沾了些泥土,擦掉便是了。”
只是她捏着包袱的一角轻轻擦拭,还是留下淡淡的痕迹,不过倒也不妨事,容清雪见明昭还在仔细瞧着包袱上的痕迹,恼道:“别看了,我帮你洗了便是。”
“这褐色的泥土不像我们江南的红土,到有几分像是幽州的大山。”
明昭边说边把包袱又收拾起来,只取出了一身墨色遍绣梅花暗纹的圆领袍子。
她伸手去解身上的衣裙,口中却还说着:“这种褐色粘性较高的泥土,通常是因为含有铁矿,幽州便是如此,可惜只有朝廷才能开矿,不然…”
容清雪没有多想那句“可惜”
,也没有细思这句“不然”
,他只是想起路上遇到的那些人。
“青岫山正有一处铁矿,而且那些——”
容清雪要说的话忽然没了声音,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眉目如画,螓微垂,神色淡淡,仿佛只是在做什么寻常的事。
可她衣襟松散,半个雪白的肩膀都露在外面,容清雪不敢去想那衣襟处雪色的起伏是什么。
明昭还在利落地脱着衣服,容清雪隐约看到了一点朱色,他才像是醒过来一般,急急背过身去。
容清雪恼道:“你怎么当着我的面换衣服!”
“到底是不太习惯穿女装,还是得赶快换了衣服。”
见容清雪这般羞恼,明昭更是作出一副浪荡模样:“我没醒来时,哥哥不是已经帮我换过衣服?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现在怎么又这般扭扭捏捏,故作矜持。”
容清雪听到明昭这般污蔑于他,气得扭头要跟她理论,但一大片雪背映入眼帘,惊得容清雪急急转身往外走。
却还听到这不知羞的家伙高声道:“清雪哥哥帮我把裹在胸口的云锦取来,今日出门时见到哥哥帮我洗干净了,真是贤惠,谁能娶到清雪哥哥当真是有福气——”
容清雪本不欲理她,但转念一想,若是不帮她拿来,只怕这家伙能做出不穿衣服的事来,不得不说虽然认识明昭没多久,但容清雪当真是对她有几分了解。
木屋外一排排的晒药架子之间,有一个空置的木架,上面孤零零挂了一条数尺长的雪白色锦布,在山间的晚风中随风轻舞。
容清雪走出木屋时脚步匆匆,但离木架越近,脚步却越来越迟缓,但他知道那个不知羞的家伙肯定在屋里看着他,等着捉弄他,因此容清雪虽然耳朵越来越红,却硬撑着没有停下。
即便走得很慢,但这段路就是这般短,容清雪还是走到了木架前,那片雪色被晚风吹得鼓动,他瞬间便想到初见这条云锦时,亦是柔软起伏,仿佛是冬日落了初雪的青岫山。
容清雪伸出手,柔软的云锦轻轻擦过他的手指,那相似的触感令他几乎不敢去碰这片雪白。
那日他本是为明昭除去身上脏污的湿衣服,没想到解开外衣却看到了这条云锦。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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