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洲像她靠近,明眸顾盼生姿,红唇蹭着她的脖颈,把颜色鲜艳的口红涂到雪白肌肤上,像个烙印。
这是岑星洲惯有的小动作,以前年纪小不涂口红就会找各种颜色鲜艳的指甲油、画笔等等在她身上抹。
后来她们大了,开始涂口红,岑星洲就用口红蹭她。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她对此习以为常,也懒得管,更是从未深究过岑星洲从小到大这种举动的意义。
今天游晚池觉得她有必要深究一下,她结婚了要对妻子负责,不能再容忍另一个女人对她有这种越界的行为。
于是游晚池推开她,从衣兜里拿出湿巾,一点点抹掉脖颈上的口红唇印。
游晚池看着她,眉宇间尽是讥诮,她看到岑星洲沉下脸不笑了,那双顾盼生姿的桃花眼里闪着冷光,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岑星洲的事。
片刻,岑星洲又笑了,好像无所谓一样,可游晚池分明在她脸上看到委屈。
“我现在才感觉到阿晚长大了,姐姐真是伤心啊。”
岑星洲的哭诉半真半假,再度靠过去揽着对方的肩膀,把脸抵在她脖颈间。
你可以尽情推开我,无论我们之间有多少深渊,我都会一一跨过,然后,拥抱你。
岑星洲是六岁到游家的。
游晚池父母并不恩爱,父亲忙着工作,从来没有好好的和游晚池吃过一顿饭,或者抱抱她。
母亲虽然也忙,却会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陪游晚池,但也只是抽出空,小游晚池还是很寂寞,家里只有保姆。
后来,保姆看她一个人太无聊,就给她养了两只猫,一只肥肥的橘猫叫饼干,一只英短叫牛奶,游晚池特别喜欢。
童年有了猫,就像白纸上有了色彩,小游晚池特别开心。
可是,两只猫她只养了一年。
五岁那年,游安慈抱来了岑星洲,说是好朋友的孩子,父母都去世了,他就领养过来还能和游晚池作伴。
这个说法让余馨霞特别开心,她以为丈夫是为了给女儿找个伴,欣然接受这个孩子。
但是游晚池不开心,小岑星洲怕猫,看到就吓得瑟瑟发抖,还会哭。
游安慈就选择将猫送走,无论小游晚池怎么哭,怎么求,都没用,牛奶和饼干还是被送走了。
小游晚池特别敌视小岑星洲,不和她说话也不和她玩,还会骂她,甚至在晚上睡觉时把她关在洗手间里。
小孩子都有极强的领地意识,小游晚池意识到这个姐姐是来分享她的父爱的,所以她在排斥。
到底是小孩子,无论怎么排斥还是会玩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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