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竹是被阳光照醒的。
原本靠在树边睡觉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地上,就这么露天席地的睡了一夜,此时正龇牙咧嘴的揉捏自己的腰背与胳膊。
两日没有换洗,此时的李竹身上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酸臭味,她却暂时不打算梳洗。
此次出逃,对她来说,是重获新生,那她就得把过往的身份抛弃掉,编造一个新身份,重新开始。
那么,一个状似难民的逃难女子,也许更能博取他人同情吧?
可为什么会被认成男人呢?
站在一群警惕的拿着锄头、柴刀的老人们面前的李竹有些呆愣,全然忘记自己还顶着一头被剪得稀碎的短发。
一胖胖的年轻妇人从家里举着菜刀出来,“王婆婆、徐婆婆!
生人在哪儿呢?你们快!
让!
开!
让我来!”
李竹的手比脑子反应快,脚步一让,避开那一脸害怕却举着菜刀的胖女人,斧头被取出来架在那胖女人的脖子上。
晨起李竹还磨过斧头,此时斧头架在胖妇人脖子上,竟隐隐划出了血丝。
“当啷!”
胖妇人手上的菜刀滑落在地。
“诶!
后生!
别冲动!
我们没恶意!”
一老汉赶紧开口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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