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祖母苦笑道“白鹿伯说的是,只是他们这些游侠儿,做事本就冲动,又岂会如大人这般顾虑周全听大人所言,您确实对他没有恶意,这样老身也就放心了”
“老祖母”
刚要说出年轻剑客的身份,却被卢玉婷悲呼打断,回过身来,卢氏祖母怜惜的着自己的孙女,轻叹道“傻丫头,你还不明白吗白鹿伯是真的想帮你们,否则,他完全可以不理这件事,把案子交给刑部来办的,你真以为那小子的身份能瞒得过刑部大理寺的追查就像大人刚才说的,他现在的罪名还不算太大,若大人能出面替他求情,也未必就没有遮掩的余地,真要让人落在刑部的手里,或是让他一错再错下去,那才真的是毁了他”
说到这里,卢氏祖母自嘲的笑了笑,又说道“我卢氏落到这般田地,这傻小子虽没什么本事,却是唯一能站出来对我们施以援手的,若不是为了帮他,想给你们将来留个念想,老身又何必做这恶人”
听祖母这样一说,卢玉婷却是终于有些动摇了,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对胡迭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谁,但你一定一定不要为难他,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胡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老祖母却是突然一耳光扇了过去,怒斥道“不懂事的傻丫头,让你读了那么多,你就是这般与恩人说话的”
说罢,又转过身来对胡迭致歉“都是老身没有教好晚辈,让白鹿伯见笑了。”
胡迭苦笑道“您老这又是何必,我难道还会跟她这么个小孩子见怪不成。”
卢氏祖母轻轻摇头,哀叹道“您大人大量,自是不会与个小丫头计较,但世人并不是个个都像您这般好说话的,这些丫头在家里时,都被老身宠坏了,也不知如今不比往日,我们都已是落难之人,这般性子若是再不收敛,将来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早些让她明白,将来,也少受些罪。”
听这话番,胡迭是真有些惊了,感叹道“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还真没说错。”
卢氏祖母苦笑道“大人过誉了,老身若真有那般明理,当日就该拼死阻止我那不肖子的非份之想,卢氏也就不会落得如今这地步。”
做通了当事人的思想工作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在卢玉婷的讲述下,胡迭也总算是弄清了整件事的原委。
不得不说,这还真的是一个挺动人的故事。
游侠儿名叫宋云杰,不是世族出身,但也是出身大户人家,家中排行老三,不是嫡子,所以家产注定与其无份。
一般来说,这样的出身,要么就是在家族中的产业里做个管事,给自己的兄弟打打下手,要么,就是早早的独立出户,做一个自食其力之人。
要说这宋云杰倒也是个有骨气的男儿,在家中时,就知道自己将来只能靠自己,从小就苦练了一身好武艺,尤其是这剑术,据说还曾经得异人指点,一出道,便在这长安的地界里闯下了不小的名声,号称是快剑宋三郎,曾有过只身独剑力斩十六名绿林悍匪的战绩。
当然,这种江湖名声,对于朝堂之上的大人们而言,完全是不值一提的,按理说,这样的人,与堂堂卢氏的正房嫡女之间也不可能会产生什么交集,但命运偏就是这样奇怪,有一段时间,卢玉婷借住在寺院之中,为家中长辈祈福,闲来无事,在独居的小院中弹琴自娱,却不想这宋云杰恰好也在附近闲游,听得兴起,便以箫音与其合奏,这一来二去的几天下来,俩人虽是没有见面,却借着音乐心意相通,竟是互生情愫。
可惜,这样的感情显然是为世俗所不容的,不过陷入热恋中的男女却显然没办法保持理智,而这宋云杰凭着一身武艺,也是经常翻墙越室的跑到卢家去与这卢小姐会面,好在俩人都知道轻重,除了私下见面,倒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即便是这样,也把这卢家气得不轻,为这事,卢玉婷甚至都闹过自杀,硬是以自己的性命为筹码,逼着家里不与这宋云杰为难,但自己,也不得不答应了家里为其说亲的条件,并承诺会斩断与这宋云杰的一切联系。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算不说,胡迭也能猜到了卢玉婷的亲事还没谈下来,卢家就倒了大霉,连带着卢玉婷也被贬为官妓,而这宋云杰却是痴心不改,一听说心上人遭了难,便不顾一切的提剑前来劫囚估计他盯着刑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不可能会这么巧,自己刚从刑部把人提出来,他就在半道上打劫。
只是,虽然知道了姓名和身份,可是要想凭此找到此人,却也不是一件易事,游侠儿之所以会被称为游侠儿,就在于他们多半都居无定所,就连卢玉婷也不知道这宋云杰平日里都是在哪些地方安家落脚,因为俩人见面,基本都是宋云杰来找她,不过卢玉婷也答应,一旦宋云杰出现,她便会劝说其放弃反抗,与胡迭好好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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