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尚荣为富不仁,鱼肉乡里,早就令百姓生厌。
大人一来就大刀阔斧整改清丰县,动摇了尚荣和县里富户的地位。
于是他们处处与大人为难,后来尚荣和王德、老鹰寨合作的账本不知怎么落到温大人手里去了。
尚荣就生出了要除掉温大人的心思,不过当时形式不明,温大人又正受百姓爱戴,尚荣小心谨慎,便没动手。
可之后又有许多事,前些日子,尚荣听闻温大人手握人证物证,怕当真东窗事,于是买凶杀人。”
“你血口喷人!”
尚老爷怒道,“你信口雌黄说我买凶杀人,你有什么证据?我倒要说是你陷害我!”
这一出狗咬狗的戏十足精彩,围观的人群看得不亦乐乎。
“有证据!
当然有证据!”
尚金全也破罐子破摔,道,“这些人是我让崔老六的,他是府上的长工,一问就知!”
温折桑便让捕快传唤崔老六。
恰好这人也来凑热闹,被几个相熟的人给指了出来。
畏畏缩缩的男人一步三回头走上大堂,甫一跪下,就哆哆嗦嗦全招了。
“大、大人,管事的只给了我银子,让我找一个人,再把银子给他就行了。
大人,草民、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这一说,温折桑又接着审问那群黑衣人,果真找出来和崔老六接头的人。
在尚金全的牵扯下,这件事终于真相大白。
可尚老爷还在挣扎,“大人这出戏演得真好,草民无话可说。”
温折桑:“人证物证俱在,你当然无话可说。”
她抬眼看到谢贻寇给自己使眼色,接着说,“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
“此事是草民一人所为,但求大人放了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尚荣,本官还没说结案呢。”
似乎是为了证明这句话,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原来是从外头挤进来数人,那几人一上公堂就先跪下,说要申冤。
这些人都不是清丰县人,然而尚家父子还是从他们脸上看出了些端倪。
“爹……爹,她怎么把这些人找来了?她存心想让我们死!”
尚南诚惶恐不安,差点哭出来。
尚南珏的反应不比他镇定到哪里去,方才他还在想着如何为自己父亲开脱,此时,他的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茫然中,他想着,完了……全完了。
原来县令迟迟不动手不是怕了尚家,而只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围观的百姓只觉得这些人眼熟,认出来的寥寥无几。
就在众人胡乱猜测时,公堂上一个接一个自报家门。
“草民邹算,原是尚家账房,因得罪了大少爷,被他命人打断双腿,逐出清丰县。
草民要状告尚南珏,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老身程林氏,数年前,老身孙女在尚家当丫鬟,一日尚家小儿吃了酒,辱了老身孙女。
老身孙女性情刚烈,想要报官,却被那小儿所杀。
老身要状告尚南诚,恳请大人为老身做主。”
“民女刘慧慧,求大人为已故家姊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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