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朗离家出走整整三天了。
秦蕴、季时谦找遍了达来呼布镇的所有网吧,都没有找到。
秦蕴坐在床上,越想心里越难受,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带着哭腔道:“都怪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他……”
想到季书朗离家前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秦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头埋在掌心中,胸脯起伏地呜咽着。
季时谦抽烟的手同样在颤抖,明明是盛夏七月,他却感觉到冷,连脚指头仿佛都冻得没有知觉了。
怎么会这样冷?
为什么书朗还不回来?这样的等待真可怕,像等不到儿子回家似的……
季时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里直骂自己吓自己。
“是,都怪我。”
季时谦叹息一声,将烟头在水泥地面上摁灭,“都怪我,是我不好,让你跟着受苦……”
三天前,送完砖回来的季时谦开着货车,路过季书朗的补习班,看时间也到补习结束的时候了,就想着顺路接儿子回家。
可季时谦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季书朗出来,去培训机构找老师问了才知道,他们给季书朗报补习班的了。
他把儿子掀翻在地,顺手拿起一只旧木头做的小凳,一下接一下地砸在他身上,越砸越是看不清,整个人好像泡在了泪水里。
他砸得又快又狠,季书朗抱头痛呼求饶,秦蕴反应过来后,连忙起身去拦,她的衣摆勾住了桌角,一桌饭菜因为桌板倾斜叮铃哐啷地落在地上,菜汤在水泥地面上晕染开。
手里的板凳差点砸在秦蕴身上,季时谦踉跄着收回手,理智从盛怒中一点点剥离。
秦蕴张开双手护着身后的儿子,又急又气,哭着问道:“季时谦,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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