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爸爸终于见到你了,这一路辛苦了吧,外面冷不冷?赶紧过来喝口热茶暖一暖。”
说罢,就带着女儿落座。
谢继业也算是小一辈的人,他的位置也就只比那些二十多岁的孩子们更靠前一些而已,刘依然扫视了一圈便知道,她的爸爸不受待见。
至少大伯的位置就在那几个老东西的最右手边。
而她的爸爸,与大伯中间还隔了五六个位置。
她没有按照谢继业的安排坐下,而是抬起头看向主位的那位听闻已久的二叔公:“我想知道今天的宴会是为了什么,这个座位安排又是依据什么?”
二叔公已经七十多岁了,可眼神却依旧锐利。
“你这女娃娃,好生无理,这种话也是能随意在长辈们面前说的么?别以为你立了一等功,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听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看上去可比谢继业的身体还好。
“二叔公,您久不出门怕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已经是民主社会了,大家言论自由,什么世家、资本、地主,那都是不允许存在的。
您现在这话才是不应该随意说的。
至于我荣立了一等功的事情,我自然可以目中无人,毕竟我是近十年来唯一一个荣立一等功的女同志。
领导人都亲自夸赞过我的,怎么二叔公觉得领导人错了么?”
这还是谢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胡子可以在没有风的房间飘起来,可见老头子是真的气狠了。
二叔公整整沉默了两分钟,在这两分钟内没有人敢说话。
“谢继宗,你跟继业换一下位置,其他人往后挪一挪,给我们的大功臣让个位置,免得让别人抓了我们谢家的小辫子说三道四的。”
刘依然满意地带着她爸爸走过去,那个站起来的男人刘依然不认识,但他的脸黑了。
气氛在刘依然父女坐下的一瞬间微妙起来,大叔公一家的两个儿子都坐在了靠近长辈的位置上,这是不是意味着谢家将要重新洗牌了?
毕竟谢继宗可是二叔公的亲儿子啊!
长辈们不好说什么,但却并不代表他们不能,默认自己的子女做些什么。
刘依然第一口热茶刚下肚的时候,就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出声了。
“听说你叫刘依然,你的爸爸是个劳改犯?既然你姓刘我觉得还是不适合参加我们谢家的家宴吧!”
刘依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几个老东西,很好,看来都是允许的态度。
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手里滚烫的茶杯直接就砸了过去:“我爸现在已经是外交部的部长了,请你谨言慎行,别忘了你是谢家的孩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谢家,真是丢人。”
被茶杯砸中的谢莹莹眼里蓄满了泪水。
看向三叔公委屈哭诉道:“爷爷,您看她啊,真是乡下来的没教养,我不过就是关心她两句罢了,竟然打我?”
三叔公满脸怒容:“刘依然,这里不是能让你撒野的地方,道歉!”
刘依然不以为意继续拿了一个新的茶杯:“道歉?好啊,让她跪下听吧!
我这人从小就是这个习惯,这是我们程家的规矩。
孩子若是被别人欺负了,那么长辈就要给孩子当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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