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也有些不解:“是为了被逼上绝路时有脱身的筹码吗?可是我们连他躲在哪都不知道,反而是这样贸然抓人很可能会将行踪暴露给我们。”
邱戎摇摇头,沉默不语。
裴琰起身,走到邱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过担忧,裴瑀疯癫归疯癫,想来也不会对一名毫无瓜葛的女子下手。
更何况,若真是为了抓在手中对付我们的把柄,也不会贸然伤害她的。”
“我明白。”
晚间,邱戎和裴琰道别,从打皇子府回到自己的将军府。
邱戎站在庭院里,打拳练剑一直到月上中天。
十二月寒冷的天气里,他却只着一身单衣,汗透背襟。
邱戎心中无数愤懑、愧疚、痛苦。
哪怕当初回到绛贡看见陆悦容写下的休书、两人分别五年,他都没有过放弃的念头。
可是此时,当他发现,她很可能因为自己的牵连而身陷不必要的困境,他开始思索,自己似乎不应该单方面地再与她纠缠。
若是没有自己,她又何必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邱戎枯坐在卧房之中,一夜无眠。
-
虽然是阶下之囚,但陆悦容心境格外的好。
裴瑀是个会享受的人,即使是关押着她们的这间房间,内中陈设布置也十分精致。
陆悦容卧在那张舒适的床榻上,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陆悦容被送了一碗软筋散,她就知道,又要启程了。
被侍从们送到一辆马车上之后,过了没多久裴瑀也上了马车。
陆悦容浑身无力的靠着马车车壁,抬眸看着他走到自己的旁边落座。
他坐下之后,马车便开始行动起来。
裴瑀轻佻地看着陆悦容,右手抚上她的脸颊,“娇软佳人,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她微弱地移开自己的脑袋,有气无力地问道:“陆悦染呢?”
“那个蠢货,怎么能和我们共乘一辆马车。”
“在一个地方没多久,便不得不逃亡另一个地方,这就是尊贵的二皇子最近的生活?有个词叫做,丧家之犬?”
裴瑀眸中沁出阴冷的气息,手下捏着陆悦容下巴的手劲也加深了许多,“我说过,迁就你不是你忤逆我的权力。”
说完,他便狠狠地甩开了她的下巴。
陆悦容被推着脑袋斜撞到马车上,她看着对方终于远离了自己,心中舒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对自己过于自恋,只是对方这种黏腻令人作呕的动作与语气总是让她心感不适。
她分不清对方究竟是真的觊觎、还是在恶心自己恶心邱戎,那就索性惹恼对方,让他远离自己。
况且试验了两次,对方都并未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看来自己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至少在对上邱戎之前,她还不会出意外。
服下了软筋散,又在马车上一路颠簸。
陆悦容倚着马车,没过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
裴瑀眼神晦涩地盯着陆悦容好一会儿,然后把她放平在了座位上,自己则是坐在了侧面的座位。
等到陆悦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她睁开眼时,自己躺在客栈的床榻之上。
而裴瑀则是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坐着。
陆悦容抬起手来,揉了揉脑袋。
软筋散的药劲过去了,手脚虽能动弹却依旧酸软无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