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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邱戎的伤已经基本上好了。
陆悦容算好了这两个多月邱戎的治疗、内服外敷药物以及借宿与日常起居的费用,把明细列在一张纸上后,拍在了邱戎面前。
邱戎拿起这份属于自己的账目明细:“……可以赊账吗?”
陆悦容斜了他一眼,“没银子?可以赊啊,不过要收利息。”
“好。”
邱戎十分自觉地拿起纸笔写了一份欠条递给了陆悦容。
她拿过欠条,问道:“什么时候离开?”
“……三天后。”
“泽安出了什么事情?”
“裴瑀似有弑父杀兄的想法。”
“真是个疯子。
所以瀚漳也是他的手笔?”
“没错。
把我调出泽安,便于他之行动。
我不善水战,若剿匪途中身死,那便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看来泽安已经安排好了,不然你也不会将计就计。”
“是。
已经收到殿下的消息,裴瑀的计策不日就会被瓦解。”
邱戎顿了顿,继续说道:“单论计谋,裴瑀的确足够聪明,否则殿下也不会在他手上吃了好几次亏。
然而他阴郁难测,心术不正,是个十足的小人。”
“幸而你远在瀚漳,不必看到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若是想回泽安看看,等事情平息了再回。”
陆悦容突然想起了陆悦染,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在陆府的十七年生活仿佛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当初陆悦染竭尽全力想要嫁给二皇子,也不知此时的她是否会后悔呢。
见陆悦容不说话,邱戎叫道:“悦容?”
她回过头来:“什么?”
“临走之前能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陆悦容嗤笑:“这些天见的还不够多?还是你以为小孩子的举动我毫无察觉?”
“但是那些都是私下的,我想得到你的同意。”
然而对方铁面无情:“再说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陆悦容的小医馆来了一位客人想请她进府上问诊。
她按照惯例询问了对方,是否同意她带着孩子上门问诊。
在瀚漳行诊五年,知道陆悦容的,都知道她的这个规矩。
然而这一次,她却少见地被拒绝了。
陆悦容陷入沉思。
陆瑾淮拉了拉她的衣角,“娘亲。”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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