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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说,快去洗漱,菜要凉了。
可她说不出口,他的怀抱如此温暖坚实,她不想推开。
是什么改变了她呢?
她未能细想,他剥开她的长发,点点地亲吻着她的细颈。
姜一想,去他的午饭。
她侧身,捧着他的脸,拿自己的唇凑上去亲。
她用了他说味道很好的那支唇膏,皮肤上若有似无地萦绕着蓝风铃的淡香,他不记得问她要任何答案,她真实地在他眼前,真实的呼吸,真是的皮肤,真实地动情。
精挑细选的衣衫在纠缠时不能蔽体,她坐在桌子的边缘,攀住他,唇膏颜色全无,可她此刻的纯色红得更盛,像是能滴出血,而眼睛亮得能滴出泪。
不顾一切的缠绵,结合着,包裹着,碰撞着,他们专注着只有彼此的世界。
原来,当足够靠近,你真的能触碰到一个人的灵魂,颤抖的,不稳定的,恐惧着的又不愿离开的灵魂。
他们伏在彼此的肩头,灭顶的快/感缓慢退却,她的长发似上等的丝毯,披散在她与他的身体上。
保持着结合的姿势,他们久久没出声,阳光层层铺在地板上。
等理智回到脑海中,她哑着嗓子问:“饿了吗?”
他离开她的锁骨,低笑:“半饱。”
姜一双手推开他,斜眼:“吃饭!”
将饭菜重新热过,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吃饭。
赵正收拾碗筷,注意到水槽里还浸着新鲜蔬菜,打开冰箱,空空的格子也被填得七七八八,联想到玄关处姜一的行李箱,赵正心中升腾起各种可能。
他走出厨房,见姜一已经倒好了酒,在客厅等他。
姜一坐在沙发里,手握成拳端正摆在膝盖上,未等赵正坐下,她已经灌了自己半杯威士忌。
“这真的是谈一谈。”
赵正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姜一略显紧张的侧脸。
姜一不看他,是的,她早准备好了说辞,怎么开头,怎么起承转合都想好了,可这起首第一句,仍旧这么难。
赵正不催她,只是在边上沉默地喝酒。
安静了约五分钟,姜一终于开口:“让你有我随时有离开的准备,是因为我确实有担心,我自记事起走到今天,从没有一天真正安心过。
我说过,我和外婆相依为命,是她把我养大。
贫穷是我的背景,但这不是我所有的背景。”
姜一紧握着酒杯,又猛地灌了自己几口:“我……”
“如果觉得为难,你不用此刻逼自己说。”
赵正裹住她紧抓着自己膝头的手,“那天电话里是我心急,我说过要给你时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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