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知道我上次拿走一罐啦?”
其实是老爸指挥的,老爷子觉得他牛嚼牡丹喝不出好儿来,好茶不乐意给他,派她拿了又没舍得喝。
“哼哼,家贼难防!”
段思容挤眉弄眼,老爷子脸上就差写姑娘是娘家贼五个字了,不过还是由着她,拿的茶叶她又不喝,将来可以投其所好的送礼,至于送给谁,那就不言而喻了。
袁霄承很上道的表示:“爷爷,回头我给您送好茶来。”
段老爷子乐了:“成,我不亏!”
道了别,车开出去转弯时二老还在外面站着,朝探头看的段思容挥挥手,又潇洒的去忙活了。
车里仍然是来时的座次,段思容含着薄荷糖发呆,后座的陶梅玉倒是红光满面,在钟家一顿夸奖热闹之后,回到段家也得了老爷子的赞赏,二老当初就觉得段思齐就算不娶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也无所谓,现下眼看抱重孙,更不会把疏远表露出来。
陶梅玉重生后的顺风顺水也有这些人帮忙的功劳。
段思容对此无感,她生来就有的东西,陶梅玉抢也抢不走,她们之于这些长辈是不同的身份,如果能抢走,那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何况她和陶梅玉都知道这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只不过,段思容很好奇,原文里陶梅玉口口声声说的是:只要‘段思容’井水不犯河水,便不会再计较前世,最后的结果还是把‘段思容’赶出了段家……
如果陶梅玉现在还抱着这样的念头呢?
段思容不知该如何选择,她不是圣人,不是她做过的事还要背锅被排挤,这感觉很不好,可陶梅玉属实吃过苦,但让她步步退让,凭什么?难道所有苦难真的是恶毒小姑子一己之力造成的?
可想的多了,难免是为那个恶毒的‘自己’开脱,所处立场不同,看文时会为女主愤怒,当自己成了女配,很难认同女主就等于正确。
人是复杂的。
段思容闭了闭眼,仍是决定随心而行,她不想这些事成为桎梏。
袁霄承看了看她:“含着薄荷糖能睡着吗?”
开口说完才意识到,很想逗她说说话。
段思容睁开眼,很自然的反驳:“你能做到吗?”
“……不能。”
她眨眼放电:“我可以。”
还很得意,这睡眠质量多好啊。
兴许是察觉到袁霄承怀疑的目光,段思容指指两排大白牙:“是少数啦,我没有蛀牙,牙口可好了。”
“是么?那不错。”
“嗯哼。”
随后又是沉默。
段思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挺悠闲的,不过不同于来时,她通过后视镜观察着陶梅玉的表情,并找了个时机开口。
“嫂子怎么不说话?是坐在这里有压力吗?”
陶梅玉回过神:“不是,我坐车的时候容易不舒服,就看看窗外。”
“是么?”
段思容勾了勾唇角:“我还以为嫂子对我们有意见呢,总是不说话。”
一句话揭破了在老人面前的和谐,挑剔又傲气的小姑子语气,没有明显的刁难,但也算不上和气。
比前世的段思容聪明了一些,可如果段思容是重生的,她能做的更多,从一开始就不让她进门就行了,但上午在段家,段思容刚表露一些不高兴,袁霄承便倒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看起来是袁霄承有心不让她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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