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给故人上香。”
他微微颔首,寒暄了两句转身准备离开。
忽而,姚广孝突然开口,“纪指挥使。”
纪纲转过身,看姚广孝正笑眯眯地望着他,继续道,“我看你眉宇间有些愁苦,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纪纲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没有。”
“莫要与心结过不去,该来的总会来的,强求是求不来的,要让它自然而然地发生。”
他说着,“恩爱别离、所欲不得,其实都只是你自己的感受。”
纪纲细琢磨他话中的意思,“您是说......”
“顺其自然,若是执念过深,会害人害己。
你所求的事,还没到时辰,先好生照看自己眼前的日子,耐心等,时机成熟后,自然会来。”
姚广孝指了指前院,“去点盏灯吧,也算祝祷,求个心安。”
纪纲似乎是想通了些什么,他面上露出喜色,向姚广孝与住持行了礼,快步去了前院。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住持问姚广孝,“他执念的什么事情?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哪知道他有什么事情,人嘛,都是有执念和欲望的,胡诌两句哄他点香油钱。”
姚广孝笑着与住持继续走,“来庙里监视我这么久,怎么着也得让他破些财。”
纪纲点完了灯,还在思索姚广孝的话,“想要的......时辰还没到......莫强求......”
这话似乎为纪纲在暗里点灯。
纪纲想到上次苏醒后,他几次刻意受伤都没能成功,反而是在意外的战事中受伤才使得他再次见到江嘉言。
这样一想,他心中顿时开阔了许多——只要有意外事件能让他受伤,就一定能行。
总结出了这样的规律后,他觉得无比轻松和愉悦。
当晚回府里,他高兴地多吃了两碗饭。
穆蓉见他这样狼吞虎咽,还连忙吩咐厨房多备菜。
纪纲本想拒绝,可思来想去,到底是不能对穆蓉太过决绝,“没事,我吃这些就好,你也多吃点,”
他给穆蓉夹了些菜。
饭后,又跟穆蓉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
他走后,穆蓉问身边的小丫鬟,“他今天怪怪的。”
小丫鬟高兴地说,“夫人,大人关心你呢,这还不好吗?”
“他...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夫人您如此体贴贤淑,又和大人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同一个屋檐下,纵是石头心也热了。”
小丫鬟继续说道,“我们都能看出来,大人对您还是很好的,并不是没有半分情意的,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真的?”
其实这一切,穆蓉心里都有答案,但她更想听她想听的话——纪纲对她不是没有情意的,只要自己耐心等,终归会有他回首看她的一天的。
只是她想的还是太过美好。
徐皇后病逝后,朱棣一直都十分悲痛,也不再立新后,朝中文臣皆以抚慰圣心为由,奉劝朱棣再选妃,来来回回闹了几日,朱棣终于下了诏。
只是随后,他忙着与蒙古人周旋,设法获得北境安宁,根本没时间再去管这些事情。
朱高煦与纪纲也没闲着,朱高煦将自己的用兵之计与纪纲一一商量,打算呈上给朱棣,好在朱棣面前立下一功。
两人从武英殿出来后,朱高煦还在和纪纲商量着,“荣桓,去御花园散散,边走边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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