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实在拗不过她,无奈开了门。
一开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充斥着穆蓉的鼻腔,但她面不改色,走到纪纲身边打算替他更衣。
纪纲推阻,“不用。”
“衣服脏了,换换吧。”
穆蓉帮他将外衣脱了下来,又让几个丫鬟去备了热水,“乏了吧?”
“还好。”
“我让下面的人备了些粥菜,想着你这几日应该是胃口不好的,吃些开胃又清淡的才好。”
“为何会胃口不好?”
“整日在那血泡着的地牢里,怎会好?”
穆蓉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是跟纪纲一样,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蓉儿...”
纪纲突然这样喊她,“我...我觉得我似乎和以前不同了。”
穆蓉给纪纲拿上新换洗的衣服,“人都是会变的。”
纪纲接过衣服,“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说完,就将她推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穆蓉,望着门内的纪纲,独自叹息。
穆蓉确实察觉到了纪纲的变化,从前在军营的时候,纪纲还时常会同她和哥哥一起说笑谈天,玩闹耍乐,可自打他这次负伤醒来后,他再也没有笑过,整日板着脸,冷冰冰,虽然收她为义妹,可两人还不如从前亲近,纪纲对她像是一个陌生人般,时刻保持着距离。
穆蓉失落地离开,她心里想着,或许是哥哥的原因,让纪纲没办法一时间接受,她笃信,只要自己坚持,纪纲终究会接纳她的。
纪纲在浴桶里泡着澡,洗去一身的疲惫,他再次举起手,盯着那枚戒指看。
他最近总做相同的梦,梦里有一个女人在呼唤他。
和他上次昏迷后醒来一样,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再次想到那次看到的两个字,他念着,“嘉言。”
似乎有点什么事情在脑海里浮现了,他向后仰躺着,“嘉言......”
正念叨着,他耳边响起了女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全部都是在喊他。
“纪纲!
纪纲!”
“你去哪儿了?”
“我很想你。”
忽而,他似乎是痉挛一般,捂着胸口,靠在桶边,瞬间强烈的疼痛让他额头渗出了汗,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抓着桶沿,呼喊道,“来人!
来人!”
外面的人听见叫喊忙进来,见纪纲蜷缩在木桶里,慌张地喊,“快去叫郎中!”
穆蓉跟着郎中神色慌张地进到纪纲的卧房时吓了一跳,纪纲面色苍白,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他嘴唇发紫,抓着床沿,痛苦地闭着眼。
郎中赶忙来把脉,可半天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穆蓉焦急地问,“先生,我哥哥怎么样了?”
郎中也十分紧张,“这..大人这病...不知是何因啊!”
他问了问纪纲身边的小厮,了解到他发病的状况,为难地说,“可能是急症,许是大人最近过分操劳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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