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大夫倒是比警察专业很多。
他听完江嘉言的叙述,很耐心地问了问她最近的精神状况和睡眠情况。
“不是,大夫,不是我,是他!”
她指了指身后的纪纲,“他说他从大明朝来的,还说他是燕王朱棣的部下,要去打仗。”
“噢,原来如此,这种一般是妄想症,这种病一般表现为......”
大夫又给她作了一番医学解释。
江嘉言听得云里雾里,她打住医生絮絮叨叨的专业名词解释,直接问他“能入院治疗吗?”
“我等会儿给他检查一下,如果情况很严重的话,是需要入院治疗的。”
大夫写着方子,“家属给他缴一下费用吧。”
“又缴费?”
江嘉言看着大夫,“我不是他家属,我就是个好心肠的陌生人。”
大夫看着他,满脸理解和同情,“嗯,我知道,这种病,完全治好的概率不高,没关系,你放心,我们医院费用不高,而且现在医保有的给报销的。
所以啊,不用担心。”
大夫误会了江嘉言的意思,还以为她是不想掏钱。
虽然江嘉言确实是不想掏钱。
“不是,大夫,我真不认识他。”
“啊,不认识啊,”
大夫看了看她身后的纪纲,“那,我建议你先报警。”
好嘛,这一天,转来转去,不是警察局就是精神病院。
江嘉言带着他在路上来回奔忙却始终没个什么结果。
夜幕降临,纪纲坐在车上,新鲜感已经消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惧感和无力感。
他头贴在窗户上,双眼疲惫地看着窗外。
“现在...去哪儿啊?”
江嘉言看着颓颓然的纪纲问道,“想不起家在哪了吗?”
“临邑。”
“唉......”
江嘉言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带着他去了救助站。
到了救助站,工作人员把纪纲归为精神异常的流浪人员,他们表示将会核实他身份后,再确定他的去处。
“你是要丢下我了?”
纪纲看着江嘉言。
他双眼无辜又可怜地盯着她,江嘉言浑身不自在,“你......你还是在这儿妥当一些,你要相信政府,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家的。”
“我没有家人了。”
他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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