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袈言得当他是神经病吧!
那说什么呢?
他犯起了愁。
犯着犯着,回头一想,又觉得自己多余,还不定能见着呢!
再说见着了能怎么样呢?
他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样。
他只觉得是自己闲的。
但是就算闲的、见不着、白跑,他还是得来。
不来他身体里那股热乎劲下不去,不来他心里那把火能一直烧着,非把他熬干了。
他咬了咬牙,打起精神,心里松一阵紧一阵地开始哆嗦。
紧张了!
X的!
他竟然开始紧张?--捂着砰砰跳的心口,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了,他,少荆河,紧张?!
他向来心定得跟鬼似的,上再高的演讲台也淡定得很,现在人都还没见着,就开始紧张得心里犯怵?
没毛病吧?
他情不自禁退了一步,手掌下,胸腔里的那跳动猛烈得他都怀疑自己可能真是心脏出了问题。
可是如果真是有病,他倒不紧张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一向看得淡得很。
况且心脏病就算了,那胃抽抽又是怎么回事?
他另一只手捂住了胃,开始叫苦不迭。
他怎么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似的,竟然紧张得浑身都在抖?
他大概真的得去医院了。
“叮!”
电梯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他刚才按的电梯到了。
然而,电梯门打开,里面并不是空的。
有人。
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之一正是梁袈言。
少荆河的心跳一下飙到了临界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忽然,他就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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