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最沉默的人是司徒焞,他除了皇帝问他是否愿意的时候毫不含糊地点头说了愿意,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让人十分好奇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下朝以后,司徒焞拦住了司徒堇:“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临川王可有空?”
司徒堇当然有空了,他也有话想跟司徒焞说:“二叔不必如此生疏,侄儿自当奉陪。”
“是不是你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
皇帝拖延了这么久,最后竟让他去南洋屯垦,司徒焞感到很意外。
他倒没有不愿意,而是觉得这样的行事风格和皇帝以往不太一样。
司徒堇略加思索,却是摇了摇头:“是皇爷爷先提出这个想法的,我只是没有反对。”
司徒堇把自己早先做的铺垫和后期的推波助澜全部省略了,至于司徒焞信不信,那就与他无关了。
“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很明显的,司徒焞没有信他刚才的说辞。
“皇爷爷还在呢,我怕什么?”
司徒堇四下环顾一圈,见没有人便凑到了司徒焞耳边,压低声音道:“二叔与其为侄儿操心,还不如想想堂弟是不是我的对手……”
要把南洋诸岛的各种资源整合好,没有两代人的努力是不可能的。
届时,是司徒焞的儿子想要封疆裂土,还是司徒堇想要从堂弟手中摘桃子,现在根本就说不好。
司徒焞闻言神情一滞,片刻方道:“你想的倒是挺长远……”
他的语气略显复杂。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不就得先想好了。”
司徒堇一脸无辜地好心地提醒道。
司徒焞抬起头,以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盯着司徒堇看了两眼,转身走了。
司徒堇挑眉笑笑,打算回去给贾瑚写个回信,到时候正好可以让司徒焞给他捎过去。
旁观
司徒堇开始给贾瑚写回信是在春天,而司徒焞带人出发已经是夏天了。
至于贾瑚收到信,那已经是秋天的事情了。
当然,以上这些季节变化仅针对司徒堇而言。
对身在赤道附近的贾瑚来说,他天天都在过夏天。
司徒堇原是打算让司徒焞给他捎信的,后来发现与他同行的还有司徒坚,立即就改变了主意。
比起不太熟的二叔,他还是和堂兄更亲近一些,这种私人的事情交给他办更好一点。
司徒焞此番去南洋并没有带上家眷,倒不是皇帝不放心儿子,故意扣着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不放。
而是司徒焞自己不放心南洋的环境,不亲眼过去看看,他如何舍得让老婆孩子贸贸然就出去。
既然堂弟们暂时还走不了,司徒堇跟皇帝说了声,把司徒焞已经到学龄的最年长的两个儿子打包扔进了宫学和自己的弟弟们作伴,顺便给他们恶补了一番有关南洋诸岛的各种常识。
从皇帝开始算下来,司徒堇是司徒焞的大侄子。
可从先帝算起来,司徒坚更名符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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