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在正堂坐定,府医二话不说就开始诊脉,一一说出病症,又开出方子,这才笑着道:“令尊这病症不打紧,也就是拖的久了,病入肺腑,慢慢养着也就好了。”
在看病时,苏檀在认真观察着韩肃的父亲,越看越觉得他的猜测是对的。
因为他父亲比他还要有贵族礼仪。
这时候王室、贵族、黔首、奴隶之间是有不可逾越的天堑,融不进去就是融不进去。
等府医去抓药熬药,苏檀便漫不经心地跟他们聊天。
说话到中途时,他随口道:“当年楚怀王以十万大军护送韩虮虱回韩国,临到韩国边境,又说不肯回去,如今也不知流落到何方了。”
老者正在捋胡子的手一顿。
而韩肃面色不变,端着茶盏的手,却紧张到捏的发白。
苏檀小手托腮,看着老者,笑眯眯道:“不过韩虮虱的儿子韩非在韩国有点惨啊,他多次上书韩王,盼着他能励精图治,把治国政策都塞到韩王嘴里,他还要吐出来。”
他有些惋惜的想,那可是韩非,集法家之长,归本于黄老,要是来秦国,他得高兴坏了。
“你说,作为韩虮虱的儿子,差点就能继承韩王的人的儿子,会不会被杀啊?”
苏檀满脸怜惜的叹气:“此等人才,若是能为秦国效命,最起码也是王之心腹,客卿之尊了!”
老者:……
韩肃:……
他们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就说进户门时,看着有些不太对。
苏檀看着两人的表情格外温柔了,和范增的棘手不同,他们俩真的很香,韩虮虱之子韩非,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韩非子。
如果猜的不错,面前的韩肃,应当是韩信的父亲了。
这俩人,他都想要。
苏檀目光灼灼,只差明说到我碗里来,到我碗里来。
“鄙人乃是一乡下老者,不懂王孙公子的是非,叫小兄弟失望了。”
老者捋着胡子,慢悠悠回答。
“不说这个,你们安心在客院住下,好好的养病,旁的事,一概不提。”
苏檀特别善解人意道。
他心里美滋滋的,这次真的捡到宝了。
快乐!
就非常快乐!
这样想着,他颠颠地走了,留下的父子俩便开始低声道:“你从何处遇见这个小儿的?”
两人互通有无后,心中稍定,只是对方实在太过聪慧,只言片语间就能猜到两人来历,让人避无可避。
*
苏檀唱着小曲回章台宫了。
见政爹正在和朝臣商议政务,他就立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这时候还在以商议先攻哪国为主,苏檀知道结局,但细枝末节他还真的不太熟悉,就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等嬴政说累了,他就乖巧的捧上茶水,再叫寺人给臣子奉上。
直到众人商议完,陆陆续续地告退,嬴政还在对着沙盘出神,用兵没有那么简单,事先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考虑到了才行,而且秦国并没有压倒性-->>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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